柔安手心被缰绳摩擦得发热,手背被靳玉烘暖,心似乎也暖了起来。
“原来你有姐姐啊。”
“嗯,我有一个脾性古怪的姐姐。”
惊鸿听到了,回头瞪他一眼。其他人仿若未闻,面无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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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母已逝,我与父避世而居,我与你提过,你若愿意可与我同归。”
柔安向后靠住他。
“我的生母也过世了,生父你知道,有和没有差不多,还有一堆不知所谓的兄弟姐妹,也有和没有差不多,你就当没有吧。”
“好。”
“那,我身后这位隐世高人,贵庚啊?”
“……刚及弱冠。”他叹了口气,“我父与我索居,只为专心武道,并非与世隔绝,不要听她胡言。”
惊鸿又瞪一眼。
柔安有趣地笑了,对她眨眨眼,收到一泓秋波。
“我的年龄,圣旨写得清楚,想来也不必多说了。”
她沉默片刻,幽幽道:“怎么办,我有心了解你更多,却不知再问什么是好了。”
“想问什么便问什么,想何时问便何时问,何必苦恼。”
她兴奋转头看他,他俊美的面容在熹微的晨光里越发夺目了。
“这么大方啊。”
他冷静地看她一眼,又看向前方。
“我苦候这一问久矣。不然,恐怕到死对公主都只是一位扶危救难的侠士罢了。”
她心虚,气短,回头,赌气不肯再说话。
“……真小气啊。”
半晌,他听到这倒打的一耙,反而笑了。
“就是这么小气。”
一行人骑马疾驰一个多时辰,行近一座烟霭朦胧的紫色山峰。
很快,惊鸿当先驰上山道。一人一骑成列,左拐右突。
晨雾流转间,柔安突然意识到,他们似乎正在穿越一一座奇玄的阵法,又穿过一片又一片遮天蔽日的琉璃花林,眼前才豁然开朗,云蒸霞绕的花枝花瓣间隐约有檐角翘出。
惊鸿当先勒马,翩然落地,回身望向被靳玉抱下马的柔安,惊鸿一笑。
“琉璃宫山远地狭,今日蒙公主驾临,蓬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