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陈二人对视一眼,又看向一脸颓败的赵老爷,沉默不言,肯定了靳言的判断。
靳言望向手握重剑形容镇定的柔安,看出她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此举的含义,眼神中隐约混合了喜悦、兴奋、茫然和一点自疑闯祸的惊慌,心下一软。
罢了,大人不就是给小孩收拾摊子的么。
“柔安,若赵家不做草菅人命、违背公义之事,你可会将你今日领教的赵氏剑法传扬出去?“
“不会。“
靳言安抚地对她微微一笑,又正色转向赵老爷。
“赵老板,你可听清楚了,我家的孩子说得出来,就做得到,我以长辈之名作保,你可满意了?“
赵老爷不满意又能如何。
在场众人,何赵陈三家纵有龃龉也是同气连枝,他知道何陈二人的人品,见他们面露戚戚,信他们便是看出端倪也不会以此相胁。至于几个孩子,尚且一脸懵懂和惊惧,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却还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他见此,甚至一反从前的惋惜,有些庆幸这些孩子天赋平庸了,以他们的眼力,必是看不出二女比试的奥妙,也不至生出更多麻烦。
可惜他那还有几分出色的次女,经此打击,不要一蹶不振才好。
赵老爷点了点头,仿佛老了好几岁,不愿再开口说话了。
何老爷见此,也是无奈,赵老爷眼见没有力气唱完他的戏份了,只能他来接过。
该做的事总是要做,该探的底总是要探,不然他们何必辛苦赴这一宴。
这场比试的结果,说白了还是他们一方自找的,就像他们围攻不成反被制,不过是又一次交锋落败罢了。
“恭喜靳庄主,佳儿佳妇。令媳年少,已有此等功力,天赋不下少庄主,来日可期啊。“
靳言微笑:“承蒙吉言。“
靳玉也无异色。
何老爷试探不成,也不纠缠,与靳言相让,重新步入大堂。
柔安看了看等在门边的靳玉,将赵玉笛的剑捡起来,递回给还在出神的她。
“赵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