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纪辞年送几人离开病房。
温茂行看着纪辞年,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和陈清如离去。
温朗走在后面,他盯着纪辞年,眼神不善。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能骗得了我爸妈,骗不到我,我才不相信我姐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纪辞年看着温朗,应了一句:“你姐要是想告诉你,早就给你说了,何必等你来问我。”
温朗被纪辞年的话给噎住。
“朗朗,你做什么呢?”
前面传来陈清如的呼唤,温朗瞪了一眼纪辞年,转身跟上陈清如和温茂行。
纪辞年揉了揉眉心,转身回了病房。
“走了?”温棠问了一句。
纪辞年点了点头,同她说了另一件事。
“先前爷爷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惩罚顾行了。”
温棠冷笑了一声,“怎么惩罚,也打了他几十鞭子?”
纪辞年的动作一顿,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温棠垂下眼眸,并没有觉得意外,她很清楚就凭这件事,纪盛宏还不会对顾行怎样。
但没关系,顾行这样做,纪盛宏恐怕也不会再轻易地相信他了。
她只需要取下一块底部的积木,整个木塔就会变得摇摇欲坠。
温棠眼底闪过几分暗光,她轻嗤一声。
“这可真是你们纪家传统了。”
纪辞年抬起墨色的眼眸,看着温棠,里面的情绪不明,他没接她的话,只是替她理了理被子。
“你先休息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应该很累了。”
温棠不再说话,转过身背对着纪辞年。
她的手放在白色的被单上,上面还残留着一些余温。
其实陈清如和温茂行也并不完全与前世相像。
前世陈清如是法官,而温茂行则是警察。而这一世两人虽然也同样在政法大学和警校毕业,却离奇的同步,都没有再从事这一行,反而开始从商,一起创办了行和。
温棠的指节抚摸着带着余热的被单,思绪游离,淡淡地想着,其实现在这样也好,至少他们面对的危险少了许多。
这是神明的旨意吗?
他们真的听到了她的祈求。
纪辞年沉默地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温棠的背影许久。
在确定温棠睡着后,他起身出门。
——
空旷的公寓内,顾行咬着牙,艰难地对着镜子涂药。
看着背上的伤疤,顾行蹙紧眉头。
怪不得温棠在坠落时会那样说,原来她早就看到了在那的监控器。
而他的身体恰好挡住了温棠的动作,在监控视频内能够看到的就只有他推温棠下楼的画面。
顾行脸上的表情凶狠,骂了一声。
真是个。
狡诈阴狠的女人。
是他低估了她,才会中了她的圈套。
即使纪盛宏查到是他后,也只是打了他二十鞭,再警告了几句以示惩罚。
但他过界的行为,一定拉低了纪盛宏对他的信任。
门口传来争斗的声音,顾行蹙眉,随意将绷带缠上。
在他动作的这短暂时间内,打斗声已经停止。
外面开始捶门,顾行看着被捶打得变形的门,他套上衣服,拿起桌上的刀,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是几个壮汉,顾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外面的状况。
他的手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片哀嚎。
顾行沉下眉,脸色黑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几个穿得像保镖的男人。
保镖们让开了位置,露出后面的人来。
是纪辞年。
他的白色衬衫有些凌乱,此时正用修长的指节淡然地整理衣袖。
顾行看着外面躺倒的手下,表情狠厉地看向纪辞年。
纪辞年淡淡地抬起眼睑,墨色的瞳孔里是凛冽的冷意。
顾行龇了龇牙,眉上的刀疤紧紧皱起,他出声问了一句。
“纪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
纪辞年半阖下眼眸,轻笑一声,声音里却透露出几分杀意来。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顾行讥笑一声,语气里是嘲讽,“怎么?纪总真的像传言中那样喜欢上设计陷害过自己的夫人了?”
纪辞年的表情冷了下来,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几个保镖冲了上去。
顾行挥刀反抗,却被打落在地上。
若是平时的顾行尚且还能反抗,此时孤立无援又身上带伤的他却只能被按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