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清桅取下空的药袋,放在托盘中。
“三个月之后,璟尧要带部队进东北常驻。”
“嘶……”清桅扎药袋的手一顿,锋利的针尖扎进粉嫩的手指,瞬间冒出一粒血珠,疼的心口一窒。
“怎么了?”清桅背对着陆阅川,他看不见清桅的脸。
“没事。”清桅佯装风轻云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挂好新药袋,柔声问他,“去东北的事已经确定了吗?”
“恩,上面已经下了命令。”陆阅川点点头,抬头看到清桅的表情,才敏锐地发现一丝异样,“璟尧这段时间估计在忙调兵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她收回视线,抿唇笑一笑,“恩,他最近确实忙,我也不常能看见他。”清桅拿着文件板,在上面勾画着什么,最后整理完,临走的时候又问,“大哥确定身体状况良好,明天可以出院?”
“恩。”
“好,那我去安排。”
“谢谢,这一两个月麻烦你了。”陆阅川声音温和,看的人如沐春风。
“应该的,那大哥你好好休息。”
清桅强装着淡定和平静跟陆阅川说完所有事情,才从病房出来。回到休息间的时候,内心的不安和慌乱才像波涛汹涌的海浪,翻涌而上。
三个月后、东北、常驻……一个一个熟悉的词,组成了一句陌生的句子,在清桅脑子里一遍一遍炸开,掀起惊涛骇浪。
陶希的事在她面前演戏,如今连进驻东北这么大的事也不同她说吗?去多久?三年?五年?
当天晚上,清桅很早就回了卧室,洗完澡也支走了丫鬟们,铃兰虽然看出她心情不佳,也没有多问,只在外间的休息室守着。
快十点的时候,清桅躺在床上又来回翻了几次,眼睛在黑夜里瞪的溜圆,没有一点睡意。
突然,楼下由远及近一阵汽车引擎声传来,清桅躺着不动了,耳朵却极认真地抓取楼下每一个声音。
刹车声、开门关门、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她听出来是陆璟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