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桅呵呵笑了两声,她现在哪里会想那么远的事情,如今这样的乱世,她与陆璟尧能走到哪一步都不知道。在她心里,目前紧要的还是先把学业完成,将来不管发生任何事,她都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清桅陪着白舒婷母子,直到医生过来检查给她身体,彻底确定没事之后,她才回去。
临走时,白舒婷突然叫住她,“清桅,前些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只是母亲发话,我不得不才……”
“谢谢大嫂告诉我实话,没有出游,母亲也还是会想别的办法来阻止。等以后有机会再去就是,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人就是这样,你对她好一点,她便回馈你多一点,只是这回馈是好是坏,全凭个人良心。她来照顾白舒婷是意外,白舒婷对她多一分坦诚相待,也是意外之喜。
陆璟尧那边一天不传回来消息,陆家上下所有人的心就悬在半空落不了地。终于在第五天,心落了地,却也摔的稀碎。
陆璟尧走后的第五天上午传回电报,说是已经找到陆阅川,但他伤势严重,情况很不乐观,晚上会即刻带他回北平。
电报上说是大概晚上八点到,刚晚上六点,父亲母亲,清桅白舒婷就早早的等在医院。
不等还好,这一等宋凌和白舒婷的情绪直接拉到崩溃的边缘。医院就是有这个魔力,无论平常心态多稳的人,到了医院也会不由自主心跳加快,思绪焦虑起来。
她们坐在许宴安排的一间等待室里,宋凌连天气冷都顾不上,一直趴在窗边探望。七点半时,一辆汽车开进来,不是他们,母亲失望又盼望的心,上上下下搅的她坐立难安。
清桅始终安静的陪着大嫂,这时候语言是苍白的,说什么都不如不说。
一阵刺耳的刹车,响着喇叭的救护车从医院大门驶进来。
许宴跑过来喊了一声,“他们到了。”几个人立刻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