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洲从袖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清桅手中,是那个银色的盒子。
“这个给你,前段时候翻你娘的东西,翻到了一个刀鞘的设计图样,便叫人照样打了一把。以后,一切平安。”
清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柄纯银的匕首,刀鞘上是一枝上向斜溢而长的三节梅花,从大到小,梅花上和周围缀着点点白色的丝绒,像雪花,是雪中寒梅。她曾经在娘的信纸上见过,她写信的最后总会画一枝梅花。
“谢谢父亲。”清桅望着父亲温声道。
“走吧,天色晚了。”沈怀洲最终还是抬手摸了一下清桅的发顶,温暖有力。
回程又是两个多小时,到沈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临分别时,沈怀洲像是突然想起,停下问她,“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清桅顿时想起来,尴尬地笑笑,“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您,一封麻烦您让人给秦书钧。”清桅看父亲轻拧下眉,有些疑惑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是当时绑架我的那个同学。”
“我以为你找我,是想说清欢的事。”沈怀洲看着她,眼睛里有一丝意外。
“六姐的事,父亲心里早有答案,不需要我说什么。”清桅微微一笑,眉目间很是镇静。
“回吧,天冷了。”
“恩。”
清桅站在回廊的这头,一路目送父亲走到尽头,拐角去了书院方向,直到连书院方向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她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想,她大概再也没有机会与父亲拥有这样的相处时光。
第二天,清桅早早的起床,穿戴好衣裳帽子,准时去了祖母和母亲那里请安。在祖母那里得知,六姐已经被雪姨接回了XX院,而许宴也被一大早叫来给沈清欢检查身体。
清桅看祖母的神情,像是心里石头落了地,对她也有了笑脸。但她对父亲的决定也并不意外,当初一顿鞭打加关了十天,既是家法也是对她的交待,她一直都知道父亲并不会真的把六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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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期末考试还有两周的时间,因为是第一学期的年终大考,加上耽误半个多月的学习,她心里慌的不行。好几天前她就让铃兰去给宋琪送信,让她给自己辅导功课。本来约定在家里,暖和还有丫鬟们伺候着,要什么也方便,但她非说家里人多口杂的不方便,嫌弃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