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 清桅轻呼一声,疼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弄到你伤了?”清宜赶紧停了打闹,世诚也起身过来看她的伤,“下次别拉我,他就是趁着比我早半刻出来,老是欺负我。”
清宜转身去翻随身的小手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小罐,“这是母亲让给你带来的药,以前宫里御医的老配方,我给你抹上。”
“不,不麻烦八姐,让铃兰弄就好了。” 清桅不自觉后退了半步,如此亲昵的举动,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没事,小九你就让她抹吧,谁让她撞着你呢。”世诚还在一边起哄,语气很是欠打。
她站在清宜面前,清宜比她略高一点,她看见清宜翻了好大的白眼,然后又瞪了瞪世诚。她觉得好笑,看了看清宜,又瞧了瞧世诚,摸出一些心思来,“你们……”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答,声音洪亮,像两只斗鸡一样。
清桅不禁轻笑,如此默契,还说不是双胞胎,真是有趣的一对兄妹,跟她想的沈家人不太一样。
几人正聊着天,平安来说,可以用晚饭了。
“七哥和八姐,要一起吗?”清桅问。
“不了,呆的也有一会儿了,再吃晚饭,母亲该说我们打扰你休息了。” 世诚说着,穿上西装外套,戴上帽子,“小九,你吃饭吧,我们走了。”
“那我送你们。”
几人沿着抄手游廊往外走,沈世诚和沈清宜两兄妹仍是几句话不投机的各种互怼起来,一路打打闹闹。清桅这时才突然明白刚刚心里莫名的情绪是什么,是羡慕。
她从小一个人长大,没有兄弟姐妹相伴,也曾幻想若是有个哥哥姐姐,会是什么样的,只是所有的想象里都不曾有他们俩这样的,笑闹逗趣,却也亲昵关爱,实在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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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送到这儿吧,以后就是一家姐妹,你好好养着伤,早些回大宅里来。” 清宜按着清桅别送,“铃兰,好好照顾你小姐啊,药别忘了抹。”
“会的,八小姐。”铃兰应答,扶着清栀。
可刚走了几步,清桅想起来刚要送给两人的茶忘记给了,又匆匆跟上去,刚转过一个垂花门时,就听见清宜压着嗓音的说话声,“我看她那伤还挺严重的,母亲也真是的,什么带伤进门不吉利,耽误了治疗,毁了脸,影响的是小九一辈子。”
“你少说两句吧,赶紧走了。”世诚拉着清宜快步出了静园。
清桅立在垂花门的阴影里,刚刚轻缓雀跃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地上,碎的猝不及防,无声无息。她抬头望了望,天色仿佛一下就暗了,地上零星散落几片白玉兰,这花开的最早,败的也快。
她站了良久,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听见平安来叫晚饭,才由铃兰扶着回了房间。
一连几天赶路,加上头上的伤疼的厉害,清桅晚饭吃的不多,早早地洗了澡,就上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