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是要仔细看看!”段琦突啸,那脸庞瞬间变得诡异恐怖,雨夜漆黑不见光,吓得欧阳雨泽腿都软了,扶柱才没瘫坐在地。段琦盯着他似乎饶有趣味:“只有负心汉才怕见到我。”
负心汉……俞苧夜咀嚼着这个词,她忽然手里现出一封书信,这封信的主要目的,是为让她去借灵结柱治病。她看完面露愁容,可自己的妹妹和剑灵都说是“他”别有目的,剑灵萧云更说,他是负心汉。
俞苧夜又不知怎的被击败,倒下趴着站不起来,一个女子说,遇见那个负心汉就是你劫难的开始……这时她没咽下一口气,彻底昏睡过去。
欧阳雨泽正衣襟,勉强笑道:“你骤然一惊一乍的,我是最怕的,怕鬼跟负心汉有什么关系?是吧?苧夜。”他悄悄绕后到俞苧夜身边,才觉她愣住,于是碰碰她的手臂:“哎哎!苧夜。”
俞苧夜终于清醒,压在胸口上的窒息感消失,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幻象吗?她现在不想去管。旁边欧阳雨泽叽叽喳喳地关心,俞苧夜只能笑着连道,没事。
雨原有止住停下的意思,此刻却转了性子倾盆直下,令人烦忧。因利益相争,人与妖撕破脸皮,争夺百草丹,及被猫妖偷走的珍贵物件。
“何辛壹,我怎的不认识,可知他是哪家仙门?”欧阳雨泽略过一遍来龙去脉,“之后呢?”
段琦收敛诡异面貌,皮包骨样还能看出生前的清秀:“我并不知,不过我知道他乃允城安泰县人,家在光宏街。之后嘛,多生变故,生意惨淡,后来他来了一次,借不是骗走钱财,
后来我病重,大约与多思多虑有关,店亦不再开张,清点东西才知我的一支金簪子叫他偷去了。”她话到此处十分懊恼,又拭去眼泪。
“啊?”欧阳雨泽听到金簪子被偷心里一颤,好似被割肉似的。俞苧夜不理会他,问道:“病重又何必悬梁自尽呢?”
段琦叹息,“我起先只是疑虑,可他一直没有音讯,便托友邻送封信去,结果被拒之门外,他回来同我讲说,那人看了信很是轻蔑,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便是会娶妻也不会那痴傻呆笨的……
还有许多,因我病重听不大清了。”“听不到才好。”欧阳雨泽说道,俞苧夜点点头,“清点钱财发现不但无法问医,连买副棺材钱都……何况发丧,下葬,立碑。
桐洲府连连起匪乱,官府只管有钱人家,我不愿受辱,一念之差撑着一口气,悬梁。”
她说着骤然下跪:“求你们要帮我,帮我找到他,就算他死我也不想放过他。”
“好。”俞苧夜未经思虑就答应下,这回换欧阳雨泽一个头两个大,这时俞苧夜看向他,他赶忙说:“若能有点钱,事情便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