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和莫侍卫冲上去，一人扶着一只胳膊就要把霍渊从云初月身上扶下来。

怎料，霍渊此时神智不清头脑昏沉，尤其是他此时抱住了让自己不头疼的不知名物件还是人他也不清楚。

潜意识只告诉他狠狠抱住，这样才能缓解多年来痛不欲生的头疼之症。

蓦地，霍渊感受到有人想要拉开他，他双眸血丝渐染，转头眸光阴冷，眼底满是杀意看着刘公公和莫寻。

刘公公和莫寻登时身体僵硬，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被霍渊的目光如此直视，只觉得冲天的杀意扑面而来。

刘公公莫寻下意识腿软，想起了曾经在战场上杀红眼的陛下。

顿时冷汗直冒。

当年陛下刚从敌国为质回到本朝，初次上战场就在战场上杀红了眼。

疆场上黑云遮日，满目尸山残骸，皇帝忌惮这个被自己辜负死去皇后的儿子，也是曾经的太子。

并没有给霍渊多少兵士，就是希望霍渊死在战场上。

霍渊在无边的沙场，一人带着他们二人以及只有八千的兵将，对敌国六万将士，提枪跨马，奔腾于敌方队伍之中。

每一次的举枪代表的就是几条敌国士兵的人命，骏马嘶鸣，收割的是一条条人命和彰显战功的鲜血。

八千对五万，霍渊不仅胜了还胜的漂亮，那时他仅仅十六岁。

战场上杀红了眼，身上的伤鲜血淋漓也阻挡不住他的脚步和手上银枪刺入血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