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一个劲儿撇清道:
“这事我原是不知情的,都是这贱人上门看望的名头,趁我不注意偷摸拿去。”
“这里面,我……我顶多就是隐瞒了事情,其余可不关我的事啊!”
“住口!”
绍临深猛地睁开双眼,怒声呵斥,其面容前所未有的庄严肃穆,仿若那高高在上的神只。
外头的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地抬眼望去,竟真从孩子身上瞧出几分“神性”来。
就像是面对寺庙里的佛像一般,仿佛多看一眼,便会被那光芒灼伤,令人不敢直视。
暗中偷摸给宿主脸上涂了一层荧光粉的盘古幡,看到大家的神情,不由得意的摇晃着身子。
就在所有人目光集中在屋里那灵童身上时,耳边就听到对方缓缓开口道:
“死到临头还不悔改,你以为这些年自己假借神明之口,行那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真没人知道吗?”
“贪图他人钱财,污蔑清白女子与人有染;收受那些夫家的银两,谎称新妇被恶鬼附身,明面做法实则屈打成招……
这一桩桩恶事,害得多少女子受尽磋磨,甚至含冤而死。难不成,这些也是别人逼迫你做的吗?”
绍临深说着,视线上移,看向赵神婆额间,神色冷厉,只道对方如今印堂发黑、浑身怨气缠绕,不出三日必将大祸临头。
甚至还会牵连家中亲人跟着遭殃。
赵神婆本就是与神鬼之事打交道多年,对于其中一些小戏法也是了然于心,若非刚刚顶不住绍家人的抽打,她压根就不会松口。
这会儿,哪怕她嘴上说的好听,眼中也是不屑居多。
可就在那小娃娃话音刚落,大门外就忽地跑进来一脸生的汉子,来人喘着粗气,自称是杏花村人,开口就冲赵神婆嚷嚷道:
“赵半仙,你快回家去吧,你那儿子今儿个跑人家里同人私会,被捉奸在床啦。
逃跑时,还从围墙上摔下来,结果磕到脑袋当场就流了好多血,怕是凶多吉少了,村长这才喊我来唤你回去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哗然,个个面色又惊又惧的看向绍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