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应欣闻言不甘不愿点头,到底是听话的没再说什么。
“倒是聪明。”
绍临深听到盘古幡的转述,远远看向那对母女,心底也挺佩服张姨娘的胆大心细。
“可是这样一来,之前散播的批语就没法应验了,万一队伍里有人接那个女人的东西……”
盘古幡话没说完,就被绍临深打断道:
“不急,哪怕她忍住不对其他人动手,今晚过后,大家也会将矛头指向那女人的。”
“为什么?”
*
“为什么啊,刘头儿?”
“按照这些犯人的脚程,今天怕是到太阳落山都走不了30里路,您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
年轻解差焦急询问,实在搞不懂对方怎么还不许自己提鞭催犯人赶路。
领头的刘诚却是哈哈大笑,连带着旁边几名解差也是乐得直摇头。
其中一人还上前拍了拍年轻解差,只道:
“小高,你是今年才接你爹的差事,里头的弯弯绕绕还不懂,这回哥哥们就好好教教你里面的门道。”
“这些流放的犯人都是这样,一开始个个都有通身富贵病,还没走多远就叫苦叫累,但这时候油水也最多。
咱们只要略施小计,就能捞到不少好处,若是越往后啊,那些人可就越来越抠咯。”
“可万一时间赶不上咋办?”小高闻言下意识问道。
其余解差笑的一脸开怀,只神神秘秘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高满心疑惑,却没人解答。
只能按着他们的意思,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天边的太阳落山,流放队伍连驿站的影子都没瞧见,只能在荒郊野地落脚。
甚至于连个背风的山坳都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