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儿围在绍父跟前哭哭啼啼,吵的绍父脑仁嗡嗡作响。
余光看到几名解差提着鞭子怒气冲冲过来,绍父大吼一声,冲几人呵斥道:
“行了,你们这般吵吵嚷嚷的可还有半点教养?”
“为父如今都成了流放犯了,如何去为你们做主?”
这几个不省心的孽障,自己关在监牢里数日,都不见她们来看望一回半回,如今需要娘家人出头了,就想起他啦。
绍父心里难受的不行,只能虎着脸让她们滚蛋,别耽误了解差们的行程。
说话间,绍父从三个女儿身边扫过,看她们满头珠翠,穿金戴银的,眼神闪了闪,低声让她们掏些银两给他路上应急。
绍家三姐妹闻言只努努嘴,一个劲儿推说没钱,看到几名解差过来,朝旁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看到那些解差被请走,才没好气道:
“这事还不得赖您嘛,要不是父亲好好的日子不过,掺和进上头的事情里,侯府怎么会倒?还累得全家老小跟着一起被流放。”
三姐妹中,年纪最大的姐姐嘟囔回嘴,心底满是怨气的唠叨着。
一旁两姐妹更是不住附和:
“大姐说的对,若非父亲没事找事,女儿哪能被夫家人嫌弃,现在还害得我们在家中处处受人排挤。”
“可不止呢,我家那位婆婆,现在是处处看我不顺眼,前个儿还张罗着给我家夫君纳几房小妾呢。
要不是我们都为夫家生儿育女,今日指不定都被休弃回家了。”
三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在埋怨绍父,好悬没将他气个半死,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
“侯……老爷!”
徐氏赶忙将男人扶住,看着眼前三个庶女,眼里跟啐了毒似的,死死瞪着她们,嘴里喝骂道:
“你们三个小贱人,果然跟你们姨娘一个德行,都是忘恩负义的下贱胚子。
往日在侯府处处对应雪使绊子不说,如今看到娘家困难了,不指望你们接济一星半点,居然还特意来落井下石?
怎么着,以为绍家落难了,你们就可以随意踩上一脚?呸,你们可别忘了,当今圣上最是推崇孝道,你们若是将亲爹气死,别说夫家休弃,恐怕连小命都得赔上。”
“你……”
绍家三姐妹被堵的没法回嘴,恨恨瞪了徐氏一眼,总算消停下来,只从袖子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宣纸,指着上边的字让绍父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