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到银票的解差们个个喜笑颜开,眼睛瞬间选择性失明。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绍临深,悄悄冲他舅竖起大拇指。
倒是王敏悦这厢直接成了凶/案现场般,什么公鸡血泼身,檀香灰镇魔,童子尿驱邪等等,只看得人眼花缭乱,都不知那道士法袍内究竟如何藏住这么多东西。
“啊啊啊,爹娘,相公,救我啊!”
王敏悦被香灰糊住眼睛,一时睁不开,只能被动挨打。
至于周围的犯人事不关己,他们压根不往前凑,哪怕是绍家其他房的人也是个个退的老远。
“该,谁叫她刚刚那么嘚瑟,遭报应了不是。”
其中一个妯娌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旁边几名妇人相视一笑,个个搂着从娘家打发送来的一个小包袱,只觉心下畅快不已。
倒是那疯道见好就收,眼瞧着王家人和邵铭珩过来逮自己,飞快跳上驴背,一骨碌跑得越来越远。
只从远方传来一声清晰可闻的告诫道:
“诸位善信千万小心,方才那女子已被百年阴鬼附身,平日最擅借命夺运,以填补自身阴煞之气。
谁要是拿了她的东西,当心事后轻则百病缠身,霉运不断,重则横死街头,妻离子散呐。”
这声音宛若惊雷,瞬间在犯人中炸开。
世人多信鬼神,更不用说近几日京中时常发生命案,流放犯们哪怕消息不灵通,刚刚也听到亲朋好友偶然提起过。
尤其是女牢那边,三不五时就有人或倒霉或横死。
这一件件事情,还真同那疯道士所言对上号。
当下,所有人都畏惧的看向身形狼狈的王敏悦。
尤其是先前被关在女牢时,两个死了孩子的母亲,人本就伤心欲绝,如今像是找到发泄口般,对于道士的话深信不疑,也不顾家人阻拦,便疯了似的跑过去撕打王敏悦。
流放队瞬间吵闹起来。
“厉害厉害,咱舅这人请得不错。”
绍临深揉了揉险些被震聋的耳朵,心底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