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想起外甥方才的神色,心念一动,不由询问可是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怪不得人家能将生意做大,这份察言观色的本事的确了得。
绍临深心底叹服,倒也没客气,干脆点头:
“外甥这正有一事需要劳烦舅舅出面帮忙。”
说罢,绍临深凑近几分,在陈达耳边仔细说了想陈家帮忙打点狱卒之事。
“县官不如现管,那些小人物有时更为难缠,临深身为男子吃点苦头倒无所谓,就怕姨娘跟着受苦。”
“舅舅也不必每个都打点,只挑几个重要人物就行,省的事情泄露出去。”绍临深低声强调。
“这,这事……何至于此啊?!”陈达愕然。
他们昨夜商谈,也只以为邵家顶多是被夺爵,贬为庶民。
怎么听外甥的口气,好像侯府一家子都得下狱伏法了?!
陈达有些腿软的倚在墙上,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只艰难的冲外甥扯了扯嘴角,承诺必定会替他办妥。
“多谢舅舅。”绍临深俯身拱手。
患难见真情,陈家能冒险答应,也是仁至义尽了。
陈达一把将人托起,拍了拍绍临深的肩膀,只让他好生照顾他姨娘,便神色疲惫的朝自家马车走去。
看人走远,绍临深才领着两随从准备去药铺买些药丸应急,至于其余粮食衣物,他先前空间还存着不少呢,倒是勉强够用,现在没必要到处惹眼。
“咳,那个,深哥,要不你还是多准备点吧,反正有备无患嘛。”
盘古幡的声音从脑中响起,语气说不出的心虚。
绍临深原本抬脚的动作一顿,随即继续朝前走,只眯了眯眼,心里没好气道:
“说吧,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怎么可能。”
盘古幡声音突然拔高,随即又气弱道: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好不好,真不是有意瞒着你。那个,深哥,我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想听好消息。”绍临深哪个都不想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