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随从一听,果断上前抓人,却见那三少爷跟条泥鳅似的,绕着几根柱子来回折腾,时不时还反过来趁机踹两人一脚,让他们险些跌倒在地,一时半会儿竟没被他们逮住。
乐安侯见这庶子如此放肆,心底的火气就止不住噌噌往上冒,干脆夺过随从手中的木棍,让下人围住那孽障,准备自己亲自动手。
坐在边上的婆媳二人冷眼旁观,瞧着那庶子挨打,眼中俱是畅快之色。
绍临深看那老登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可不敢再继续绕圈圈,立马一个滑跪扑到对方跟前,死死搂住他的大腿,扯着嗓子就开始哭嚎:
“爹啊,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要您将儿子活活打死?您若不说明白点,儿子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住口!”
“满口胡言乱语,本侯何时让你去死了?”
乐安侯气得恨不能将脚下的孽障踹出去,可这小兔崽子跟团糍粑一样黏在自己腿上,任他如何推搡就是分不开分毫。
只能冷着脸道:“我且问你,你今日可是去过为父的书房,而后又出门去珍宝阁,花了一千两银子买回一块玉佩?”
绍临深闻言正要解释,嗓子眼却被口水呛住,还没说几个字,就咳得好似连肺叶都要吐出来,磨磨蹭蹭大半晌竟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气得绍临深恨不能直接抠出嗓子眼,自个儿抹脖子重新开始得了。
这窝囊气受的,委实憋屈!
“深哥,但凡长了嘴的人,被冤枉了都知道辩解,你当原主为啥被下人说成是‘说话温吞’、‘举止猥琐心虚’?”
盘古幡的声音在脑中幽幽响起:
“归其根本,还不是因着此消彼长。如今你身处逆境,运势被压,那穿越女自然事事顺意,天道怎么可能让你顺利解释清楚原由?”
绍临深心下诧异:“我不是老天的亲儿子吗?怎么天道还帮着外来人?”
“没有谁是永远的气运之子,不然你运气是咋没的?”盘古幡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绍临深抿唇,“对了,你先前说这世界有异,莫不是就指这个?”
“这个嘛……”
难得的,盘古幡声音中都带了点心虚道:
“咳,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喜欢循规蹈矩,有人喜欢推陈出新。这个……这个世界的天道就另类一些,偏好稀奇古怪的‘主角’,所以深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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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这种‘前浪’就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绍临深帮祂补了一句。
盘古幡不敢再吭声,默默从自己身上挤了些功德给宿主,原本金光闪闪带着玄妙符文的本体,又变得灰扑扑起来。
“谢了。”绍临深眉眼微垂,心下动容。
结果还没感动多久,那家伙又嘴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