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厌恶皱眉。
却不料领头的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还大言不惭的表示这东西就是他们府上的二公子给她的定情信物。
“诸位若是不信,自可以把东西拿进去验证一二。
不过烦请快些,我儿昨夜突发恶疾,如今身上病情严重,若是耽搁了,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洪佩兰说的掷地有声,虽穿着一身破衣烂衫,面上神情却比前几次自信许多。
连带着原本准备赶人的守卫们一愣,低头看着对方手里的玉佩,见果真是一枚价值不菲的好玉,面面相觑了几息,倒有一人伸手拿过东西,转身就往府邸内走去。
洪家兄妹见状暗自激动,就连此时趴在怀中,“病”得奄奄一息,口中流脓出血的小崽子都顺眼不少。
定安城内的侯府宅邸,不过是庆远侯一众男丁们镇守边关时的居所。
乔家真正的府邸却是远在上京城中,其家中女眷幼童也同样被安置在京城内。
而今,因着老侯爷在府休养,二公子又整日宿在军营料理差事,府上竟只剩下一个老管家能主事。
对方听得下人禀报情况,手里反复观察了玉佩上的印记,见并非作假,到底亲自往门外跑了一趟。
而在老管家看到孩童那张略显熟悉的面孔时,怔愣一瞬,转而便把人接到客院中,还给请了大夫看诊。
至于二公子那边,老黄家也派了下人前去禀报。
……
左右近来无战事,自己头顶的两座大山都不在,乔渝寒心情倒是不错。
当他听到有女人带着孩子来找自己,对方乃是青州人士,还姓洪后,他的脑中依稀浮现出一个容貌清丽,眸如秋水,天真烂漫的少女形象。
当即,乔渝寒心念一动,直接骑马奔回侯府。
“黄管家,那对母子俩呢?”
大厅内,乔渝寒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道犹如黄鹂般的清脆嗓音。
“乔郎!”
乔渝寒眉眼带笑,缓缓回头,却惊愕发现一身形略显臃肿,面黄肌瘦,肤色暗沉粗糙,眼神满是贪婪之色的半老徐娘,正红着眼眶朝自己飞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