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好东西啊,想想看,咱们现在连城都进不去,官府那边只要没重新登记造册,那狗东西的户帖上定还有你的名字。”
这般两相映照,可不就能坐实洪佩兰的身份了么。
此话一出,旁边的母子俩双眼立马放光,脚步都不自觉快了许多。
“对了,妹啊,那份休书你还收着吧?”
洪铁柱想起自家老娘干的糊涂事,不放心的侧头问了女人一句。
“带着呢。”
她还想与乔郎再续前缘,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弄没了。
洪佩兰说话间,还抬手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得像小方块似的纸张。
本想在走到登记户籍的官吏那里时最后再看一眼,没成想摊开后她却发现纸张上头,有好几处关键地方的字迹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这不可能。”
洪佩兰面色瞬间扭曲,连带脚步都停了下来。
洪铁柱看她这模样,心瞬间被提起,赶紧凑到纸张边上细细打量。
虽然兄妹俩都没读过什么书,可休书上头应该出现的男女双方的姓氏,籍贯,这些他们打小也是认得的——毕竟家里的户帖上都有。
可如今,偏偏是这几处地方的字迹没有了,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希望又一次落空。
“噗通——”
大悲大喜之下,洪铁柱眼前一黑,直接跌坐在地,堂堂一男人竟就地大哭起来。
那悲痛欲绝的模样,连老两口被官兵拉走都没这么伤心。
而另一边,正排队等着此地官府同边军统领交接的平安村村民们,这会儿正急着将手上的枯草杆子往怀里、裤腿里塞。
再继续往北,到了关外,那时冰天雪地的,他们就是再想找干草就难了。
大家伙逃难到现在,除了身上穿的这一身衣裳,就剩背上的铁祸最值钱,其余真就啥也没有了。
哦,有些藏得深的家庭,身上大约还有点碎银傍身,可路上天寒地冻的,他们就是有钱也没处买东西啊。
现下有机会,可不得尽量将自己裹严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