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还得先将儿子放门板上,把人拖山谷里安置好再说。
兄妹孤零零被丢在角落里,捂着被打疼的地方,跟两条小狗似的流着泪,互相舔舐伤口……
另一边,绍家宅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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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临深正把掩人耳目用的俩箩筐里填满东西,抬眼就看到陈家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他这儿来。
陈家祖祖辈辈都是给人杀猪谋生,故而除了四房的陈开远天生瘦弱外,其他叔伯兄弟个个都是一身腱子肉,人高马大不说,连娶得媳妇也是骨架大,身子壮实的姑娘。
这一大家子十几口人齐齐走来,倒将小路堵个正着。
见状,绍临深干脆把俩箩筐提到驴车上,让他们不必急着卸下行李,自己领着他们就往山谷而去。
上山的道路崎岖狭窄,周遭草木枯黄败落,不少枯枝烂叶纠缠在地面,更令人们行进的步伐增添阻碍。
村民们不得不将行李临时放在山脚,全家老少齐上阵,一个个或背或扛的将东西一趟趟往山谷里搬。
所幸陈家男丁多,将原先的木板车扔回院子后,不过几趟功夫就已经在山谷里占好一处地方落脚。
绍临深就更不用说了,他就一头毛驴,两个装满各种杂物的大竹筐,将它们挂到驴背上,不过一趟就能将行李全部运到山谷中。
倒是洪佩兰一路上眼珠子四处打量,找准机会就想往边上跑,结果被陈家人捆住手脚,跟扛死猪似的吊在木杆上,在所有村民的注视中,抬到山谷里看押着。
谷中地势平坦,约摸有三亩地大小,加之曾被绍临深撒过不少草籽的原因,周遭一片还依稀能看到点点暗绿的植被。
往年官府收粮后,为了让家中老少都能填饱肚子,村民们都会将剩下的新粮拿去县中,在各个粮铺内换成粗粮度日。
当然这里边并不包括洪婆子一家,左右他们有原身养着,吃住不愁,那些新粮都是放家里加餐用的。
这也是洪家老两口有底气把粮食挑县里去,用来赎人的原因——毕竟都是卖得上价钱的好粮。
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宋氏那般大胆,居然敢趁他们不在家,把粮食险些都搬空掉。
因着家里的壮劳力腿还伤着,能干活的又只有洪家老两口,等到洪家人终于把行李都搬到山谷中,里边但凡能下脚的地方都让村民们占据完了。
迫不得已,洪家人只能在山谷外围找了块避风的地方暂时落脚。
那地方离村里人远不说,晚上的安危也都得自己顾着,一时间,洪家人想杀了宋氏的心都有了。
可惜,他们有心找对方麻烦,但族人早就厌烦了时不时就要给他们家擦屁股的行径,这回任凭老两口说破天都没人理会。
而宋氏那女人不是待在人多的地方不走,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娘家人。
老两口盯了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结果对方一句话就逼得他们不得不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