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海盗团对我而言不是毫无意义。”

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雷狮双手插着裤兜慢慢转过身，头一次没有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没什么情绪的紫眸认真的正视着佩利：“我以舍弃一切为代价建立这个海盗团，并不是拿它当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工具。”

“或许我们都错了，分崩离析的欺骗和怀疑，让这海盗团以我最初建立的想法背道而驰。”

雷狮的目光依次扫过三人，

卡米尔原本抬头仰视雷狮的目光慢慢低下，规规矩矩站在原地的听着，神情落寞，心中有些自责没为大哥处理好这种海盗团的琐事。

帕洛斯不自然的回避着雷狮的视线，落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他很聪明，自然也能听出雷狮的话外音是早就知道他偷偷做的那些小手脚了。

只有佩利呆呆的看着雷狮，原本暴躁的情绪缓和下只剩乖巧和安静，他真的是破天荒头一次见到雷狮这么坦诚的几乎将话掰碎了解释给自己听，佩利扁扁嘴，抓了抓脑袋，学着帕洛斯和卡米尔低头看地面。像极了乖乖挨训的好孩子。

“不用自责卡米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头顶一重，温热的掌心安慰的揉了揉脑袋，暗蓝的瞳孔颤了颤，卡米尔小心的抬头看着雷狮的侧脸，抿唇没说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雷狮收回手，单手插着兜，不紧不慢的朝佩利和帕洛斯两人走近。

察觉到雷狮的靠近，帕洛斯却没抬头。

额前的碎发盖住了眼前的光有些零碎，帕洛斯的睫毛轻颤在脸颊上落下一片阴影，扯了扯嘴角想摆出个笑，面部却僵硬的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想说些奉承的话，却在此时的嗓子像是丧失了发声的权利，张了张嘴，帕洛斯还是什么也没说。

直到走到帕洛斯和佩利面前不足两步的距离，雷狮才停住：“帕洛斯，羚角号的图纸是你出卖给超能研究所的吧。”

话落，帕洛斯久久未回应，雷狮这种笃定的语气，明显早就得知了真相，此时任何解释都看起来苍白太多了。

如果雷狮态度强硬一点，或者像曾经那样傲慢，那帕洛斯的谎话可能也可以做到张口就来。但雷狮摆出这样一副平等且真诚坦然的姿态，就有点让帕洛斯不知所措了，一时间想狡辩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我......老大......”

就像习惯了严寒的人突然感受到温暖，苟延残喘的老鼠感受到平等相待的尊重，这种莫名升起的落差换谁都会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