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我只是表面听话,该有的想法一个不落。
但是那些克隆体却没有自己的想法,最开始他们只是胚胎,要从小到大经历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他们在幼年体的时候就会被不断的灌输这种服从思想,只听从黎辉一个人的话,变成最听话的武器。
我那时候还很幼稚,想把一些想法灌输给其中一个实验体。
结果转头就被告诉了黎辉,于是我开始在那个小屋子里长住,也开始机械性的看着视频中那些自己的动作。
有时候我还会学自己的动作,可是慢慢的我发现感受不到我身上的部位了,直到有一天躯体化越发严重,我控制不住抖动的手,只能呆呆的看着那手颤抖……
我什么都没想。
那一刻我似乎都感受不到自己了。
可是我的心脏疼得要命,我必须要呼吸,可是呼吸也疼,但是我连疼得打滚都做不到,因为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
等到黎辉想起我的时候,我已经完全生活不能自理了,那个脏乱的屋子挑战着他的耐心。
我唯一庆幸的就是他的那些“听话的武器”寿命很短,他还需要我做实验,抽我的血,抽我的脊髓液,做各种各样的实验,所以我得以活下来,通过交换我自己获取活下来的机会。
那之后我认识了四墨医生,他不知道该如何让我活下去,最后引导了我的恨意,但不是让它们消失,而是让它们变为我活下去的动力……后来,他无数次的和我讲,他后悔这样做。
因为我变得不再像是个人。
表面笑着,但是内心里的恶意却会蔓延到每个人身上,我像个恶魔一样,谁和我说过话,我就想过谁的死法。
有一次我差点把四墨医生的气管割断,幸好他学过格斗,但还是把他的脸划出长长一道伤痕。
他不怪我。
他不怪我!
他为什么不怪我?!
他说,他也有想要重新见到的人,他之前觉得这个实验可以重新让那个人出现,但是当他看到我的那一刻,他便发现一切都错了。
他的幸福不应该建立在对我的折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