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恶毒点说,还不如死了。
姜慬年愣了愣神,在这一瞬间理解为什么对方会这么辛苦的做陪玩了。
这个年纪,本应该肆意的和朋友玩闹的。
“抱歉。”他为自己不经意间撕开了对方的伤口而感到愧疚。
想到对方可能会遭遇的窘迫和困苦,心底也跟着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不敢想象,这些年小砍崽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牧尤摇了摇头,意识到隔着手机对方看不见,开口,“没事。”
对方提起或者不提起,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有什么缺的,可以告诉我。”姜慬年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游戏上了。
言语的安慰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的苍白。
他很想飞奔到对方的面前给予他一个拥抱,但碍于身份只能将这股冲动深埋在心底。
苏牧尤扯了扯嘴角,“不用了,老板已经照顾我很多了。”
他是对金钱格外追求。
但是,对方一来是芒果兔兔的亲哥哥,二来,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帮助几乎从未停下。
再开口索取,万一给人留下‘胃口大’的印象,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刚卖完惨就要这要那的话,意向太明显了。
他就算会变成一个渣男陪玩,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做蠢事。
还有,芒果他哥平日里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不缺乏社会经历的成熟大人。
可没有感性的小姐姐那么好糊弄。
“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不用跟我客气。”姜慬年叹了口气。
这种时候,关系上想更进一步的心到达了顶峰。
要是他们两个是情侣,那么一切的关心和帮助都将理所当然。
“谢谢老板,不过没关系的。”苏牧尤再次拒绝了他的好意,句末,声音变轻,“我已经习惯了。”
原本针扎似的心疼忽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被巨锤用力砸中的钝痛。
姜慬年眼中被浓浓的郁色填满,这种事情,怎么能习惯呢?
两人都心不在焉的,这把游戏意料之中的被敌方平推。
失败的语音播报在耳边奏响。
回到组队房间后,苏牧尤并没有再次进入排队,“我去洗个脸。”
他点到为止,并没有加大力度的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