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金眸转动,郁结的气忽然散开了些。
这还是小猫第一次关心他。
他其实不怎么饿,但还是点了点头。
“啊,张嘴。”苏牧尤指挥着他动作,语气中带着点炫耀般的得意,“你现在就算是兽态,我也能听懂你的叫声。”
小猫将这个秘密同步给了自己的契者,大方的满足了对方不想太被防着的心愿。
阿泰尔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吃的是小猫的剩饭,顺从的跟着动作。
长着锐利尖牙的血盆大口张开,下一秒就被塞进了半条鱼。
在兽态下,这鱼的大小对他来说,并不夸张。
听完对方的话,他含糊不清的试探性反问:“真的吗?”
“真的。”苏牧尤笑眯眯的跟他聊的有来有回,“不过,你可别告诉别的兽人。”
阿泰尔疑惑的歪头,嚼吧嚼吧把鱼肉咽了下去,“为什么?”
苏牧尤依旧笑着,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声音有些冷,“我要看看有没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我、骂我。要是有,我就不给他们治病!”
说实在的,阿泰尔并不意外会听到这个答案,毕竟对方的脾气他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况且,这么做也正常。
在这谁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的兽世,同情心太过泛滥可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会被打上懦弱、好欺负的标签,只会被别的兽人得寸进尺的骑在头上欺负。
“你觉得我小气嘛?”苏牧尤见白狮不出声,伸手拽了拽对方的胡须,逼问。
这简直是一个比摸老虎屁股更放肆的动作。
然而,白狮只是顺着胆大包天的小猫的动作偏头,不至于被拽掉胡须,“没有,换我我也这么做。”
他的父母是为部落着想、值得尊敬的英雄,但他并没有继承到他们的大公无私。
阿泰尔只知道,作为被遗留下来的幼崽,对比部落里其他的同龄兽人,他的生存更为的艰难。
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还记得他父母舍弃掉性命的恩情的兽人,除了狮子族长外,还有多少呢?
小猫很满意白狮的表现,撒开了对方的胡须,“还算聪明。你听好了,你现在是我的契者,没必要关注别的兽人,就算是同族也不行,明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