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出神。
他的名字?
好久没人问起了,百年?还是千年?
时间久到,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陌生。
梦中所感飘飘然,苏牧尤能记得自己扮演的角色已经用完了全部的理智。
他似乎没发现面前的人和之前看到的兽神一模一样,自然不惧。
眉头皱起,怏怏不悦,“为什么这么久不回答,你是在想假名想糊弄我吗?”
“没有。”在他的警觉下,男人面带无奈,“我叫歧。”
只不过需要稍微回忆一下。
圣子虽然在其他普通的兽人们心中地位尊贵,但在兽神的面前,也不过是随手选拔出来的神使罢了。
然前者在梦中不顾尊卑,后者竟也随着他胡闹,大方慷慨的告知了自己本应该是禁忌的名。
苏牧尤歪了歪脑袋,口中下意识的重复,“歧?”
在梦中拥有兽态吐人言功能的小猫声音俏生生的,让人无端想起了春天刚冒尖的笋。
歧只觉得自己的心软了一瞬,他伸出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嗯,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