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的遭遇让他太阳穴突突的疼,本想独自一人消化这份情绪,但现实情况却不允许。
病床边,杵着一个存在感并不弱的人。
艾克尔双手杵着下巴,眉眼柔和,嘴角带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尚景辉看个不停。
时不时还上手摸一摸,就像是小孩找到了心爱的玩具。
他已经确定了,眼前的人确实没有对象!
但没关系,很快就会有了。
尚景辉酝酿了很久,也忍了很久,可最后还是没能直接开口赶人。
首先,他跟着记起确定,眼前这个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其次,他言辞间一旦透露出要赶人的意思,对方就装作听不懂!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但……
他从小到大三十年,从未遇到过如此不会看脸色、如此无赖之人!
或许,不是人。
这般想着,尚景辉抬手摸了摸耳朵上多出来的一枚耳钉。
这是他醒来后发现的。
耳垂上还泛着一阵阵的疼痛,伤口很新,显然是在他昏迷的时候被旁人打上去的。
艾克尔眨了眨眼,有亲身经历的他感同身受。
二话不说从床边的小板凳上站起,一屁股坐到了病床上,强行揽过命定之人的肩膀。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尚景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耳垂被嘬了一口,“……”
反应过来之后,他一把把人推开,下意识的抬手将耳朵挡住。
脸红爆红,就像是被轻薄了的黄花大闺女。
什么工作、人际关系,在这一瞬间都被抛到了脑后。
艾克尔摸了摸被推的有点疼的胸口,委屈的解释,“口水,可以消毒、加快愈合。”
“不用,愈合的太快,耳钉会长在肉里。”尚景辉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保持淡定。
他活了三十年,还没遇到哪个大男人会对着另一个男人,如此没有边界!
艾克尔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再次蹭了过去,“等你病好了之后,可以跟我一起回家嘛?”
他多哭几颗珍珠,就可以去找巫师换一瓶能让人类在海底生活的药剂。
话题跳转的太快,尚景辉有些不明所以,“跟你回家干什么?”
“交尾。”艾克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
众所皆知,动物,都没有人类该有的矜持、以及害羞。
主打的就是一步到位,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