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杯水车薪。
但这种事儿再急也没用,苏牧尤只能乖乖的坐着等人回来。
然而,宫中的规矩到底是比普通官员、百姓家多的多。
走到哪儿都要被盘问不说,严苛些的还需要通行令。
一个连宫女都算不上的小侍女,想要靠着自己的努力找到大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栖凤宫里的宫女及时察觉到了芙蕖的窘态,询问之后,连忙将事情通报了上去。
苏牧尤的身份乃是三皇子殿下信任的伴读,未来甚至可能成为他的幕僚左右手,非同一般,他们不敢怠慢。
层层上报,很快,三殿下知晓了,皇后也知晓了。
当即赠下了口谕,让人把太医院的人喊来给小孩儿看看。
不多时,头发花白,一看就很靠谱的太医提着个小木箱子就赶了过来,被带着径直去往了侧殿的配房。
芙蕖看着栖凤宫的人为他们主仆俩忙前忙后,本还宽敞的屋子里现在挤满了人。
两位身份对于她来说,再尊贵不过的人都赶了过来。
在看见她家小少爷的情况时,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一时间,心中高高筑起的名为‘防备’的心墙,悄然轰塌出了一个洞。
苏牧尤被托着下巴,配合的大张着嘴。
太医表情严峻,一边看一边摇头。
整的本就眼眶红红的小孩儿,看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此时在皇宫轮班的是陆彦玦。
本该去弘文轩上课了的他今日也跟着告了假,小脸没有表情,视线牢牢的盯着坐在床上面诊的人儿。
垂于腿侧的手已然握紧,心中被自责填满。
若不是他总是带着甜食去找小伴读,对方就不会受这样的苦了!
皇后纪依楠作为屋子里地位最高的那一个,清了清嗓子,“太医,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收起了动作,转身行礼,“禀报皇后娘娘,是虫牙。现在疼的虽是一边,实际上两边都烂了些,不知小公子如今年岁几何,可有换过牙?”
人自出生起,萌生的第一组牙是乳牙。
乳牙若是烂了掉了,就不需要过多的担心,在这之后,还会长出恒牙,将空缺取代。
若是出问题的是恒牙,那可就遭了罪了。
只能命专门工匠,打副假的金牙银牙铁牙什么的,给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