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仿佛自己真的变成了即将要娱乐大众的困兽。
作为大一新生,没体验过的训练场不计其数。
这里,也是其中之一。
场内空无一物,没有敌人,也没有老师等候在这。
好像方才的感觉,不过是他们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然酥糖的反应却更为躁动,它先是抬头嗅了嗅,又将视线凝聚在了地上,肉垫中的利爪微微探出。
苏牧尤跟着它的动作转移了视线,那双绿色的眸子好像能洞察一切。
见状,斐诀然又朝着自家的少爷靠近了一步。
近到再做一个小动作,就会肢体相贴。
这个距离超过了礼貌范围,多少有点没有边界感了。
苏牧尤抿了抿唇,抽空递过去了一个眼神:干嘛?
那微扬的眉尾,在斐诀然的眼中不啻于是一个火辣辣的钩子,指尖都跟着一麻。
怎么说呢……
确实符合自己的审美,以前怎么没发现?
但很快,他就看着那双绿色眸子中的神情,从疑惑转变成了警告。
斐诀然福至心灵,赶忙收回了紧盯着人看的视线,“我害怕。”
自父母双亡后,他为了生存,辗转在各个场地打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炉火纯青。
临场反应说个小谎信手拈来,不过洒洒水。
三个字落下,苏牧尤不由回忆了一下这个世界男主的人设。
幼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对他的性子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说好听点:左右逢源,少年老成。
说难听点:奸狡诡谲,独善其身。
雷泽家需要佣人知进退,有分寸,他便不苟言笑,精益求精。
为了丰厚的酬金,甚至可以逆来顺受。
在学校里,他烦于旁人的打搅,想远离麻烦纷争,也敢锋芒毕露,傲睨自若,让人心生忌惮,不越雷池。
但不论是哪一种表现,都和‘胆小’这两个字搭不上关系。
现在这番作态,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小九九。
苏牧尤眯了眯眼睛,你最好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