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
要知道,他的实力放眼江湖,已少有敌手。
然这避世之地竟卧虎藏龙,原先的一切计划随着落败而彻底破碎。
现在别说是带着韩家的小少爷偷偷离开,就连自己全身而退都难以做到。
苏牧尤巧笑嫣然, “喜欢耍鞭子?”
敖译:“......”
倒也不喜欢,就是没其他的武器用。
不管他的真心话如何,企图逃跑的闯入者,还是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半晌。
牛皮鞭在空中舞出了一道道的残影,密密麻麻的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人身上。
敖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只有在被打到【爷爷的媳妇儿】时,才闷哼了一声。
衣服被抽的破破烂烂,完全失去了原本蔽体的功效。
苏牧尤瞧着对方在外力作用下已红温的皮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还喜欢鞭子吗?”
他不慌不忙的凑近,本想捏着对方的下巴让其跟自己对视。
却不料被偏头躲了过去。
敖译的下巴泛着疼,血液溢出的感觉明显。
他的体质特殊,血里带毒。
下意识的避开,让对方避免接触到危险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体贴有些莫名其妙。
不论是对于双方针锋相对、彼此对立的立场,还是对方那明显很了解自己体质的表现来说。
都有些多余了。
现在的敖译,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
就注定不会将这份体贴宣之于口。
而长了嘴不用的后果就是:再挨一顿打。
大祭司发泄完自己被忤逆的怒火之后,直接抬起腿踩在了死士的肩膀上。
冷笑连连,“我最喜欢调教硬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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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译偏头看向自己被踩住的肩膀。
对方现在并未穿着初见时的那套衣服,脚上也好好的穿着鞋子。
顺着往上,宽松的布料倒是因为动作的原因,勒出了一部分的肌肉线条。
匀称的小腿,纤长的大腿......
苏牧尤木着脸,直接把手上的鞭子砸到对方的头上,“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正常人挨完两顿毒打,再去看打他的人,不应该是目带憎恨和厌恶的吗?
结果这死士倒好,这些该有的情绪没有不说,还带着点欣赏之意??
原本,苏牧尤还在担心,自己按照人设性格行事,会不会给对方的心里留下一定的阴影。
现在看完,以爱人的变态程度,完全不需要担心这点!
敖译顿了顿,垂下了脑袋。
自己把脚踩在他的身上,却怪他看。
算了,作为手下败将,他也没资格争辩什么。
看他这死样,苏牧尤又在他身上撵了撵,这才把脚收回来。
声音不掩怒意,“你这张破嘴长着有什么用?早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又被威胁挖眼珠,又被威胁割舌头的敖译不知怎么,忽然有点想笑。
不过看对方那么生气的模样,他还是忍住了。
明明有实力将口中的话用实际行动实施,但从头到尾却只是在吓唬他。
就连刚刚那顿惩罚意味十足的鞭打,都只伤皮肉,未伤筋骨。
就像是村外那群用石头剪刀布决定谁送他进囚牢的族人们一样,面前的这位大祭司,心肠同样没有那么坏。
敖译回想起了在这明显过的不错的韩家少爷。
或许,他可以不将秘密藏的那么紧,选择性的告知?
苏牧尤还没想到自己两顿打反把人的信任感打出来了。
他找出新的铁索将对方的双手捆起来。
牵着另一头,将不知好歹搞偷袭的闯入者从囚牢中带出。
敖译这次的是真的老实了,乖乖跟着。
七拐八拐的在狭小的壁廊里穿梭,转的人头晕,只能感觉到时再往上走。
直到面前的门只剩下了一扇。
视线下移,还能看见从门缝里顽强挤进来的草叶。
苏牧尤站定,伸手一推,视线便豁然开朗。
脚下绿草如茵,远处高木丛生。
最引人注意的,当属不远处占地不小的露天浴池。
水声潺潺,还是活水。
苏牧尤拽着死士走进,于浴池边站定,“把自己洗干净。”
敖译有些犹豫。
先不说他身上脏的和这浴池格格不入,就是正经洗澡需要脱衣服的这一个步骤,就让他莫名有些羞意。
大祭司看他这磨磨蹭蹭的样子就不耐烦。
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扑通!”
水花高高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