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寺庙门口静悄悄,姜岁礼并没有上去,而是静静站在远处看着。
他掏出烟点燃,烟蒂的火苗明明暗暗,男人眼底透露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他就这么抽着烟,手指都在抖动,连烟火烧到手指上都没觉察到。
姚盯盯熄火后,远远看着他,直到姜岁礼回到车上。
他继续跟着,看着他把车子开进姜宅。
......
第二天一早,姜要要听从医生的安排,才把叶安患病的消息告诉她。
得知病情的那一刻,叶安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从眼里透露着绝望,“我猜到了。”
姜要要,“叶安,难道你早就知道自己得病?”
叶安拿着单子,脸上却是平静,“我猜到了,前两年身体一直不舒服,我也没有查,我害怕知道结果后,生命就剩下倒计时。”
“那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啊,这样会越来越严重。”
“人啊,总是自己骗自己,就像当初我骗自己姜岁礼爱我,所以我心甘情愿给他生孩子,心甘情愿拿着钱等他。”
“结果呢?他却背地里抱走我的儿子,估计那一百万也是他大哥不忍心,才给我的。”
姜要要想着姜岁礼平日里在家中扮演慈父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
“你真蠢,男人的话你也信。”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
她想到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拼尽力气嫁给周晟,没想到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想要娶自己,就算机会摆在眼前,他也没想过娶她。
现在,她对周晟最后的情意也一点点消失殆尽。
叶安,“如果我这次能活下去,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儿子,告诉他不是我抛弃他。”
“叶安。”
姜要要喊她的名字,嘴唇颤抖,她很想告诉她:不是儿子,是女儿。
这时候医生敲门进来,“姜小姐,有些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姜要要跟着医生走出去,做手术需要病人亲属签字,很多张单子上,留下姜要要的名字。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命运和病房里这个女人绑在一起。
手术的时间很快,也就这两天。
姜要要照样请护工照顾她。
......
第二天一早,姚盯盯就在路边盯着,他没有回家,看到姜岁礼的车从姜家开出来。
还是昨天的路线,姜岁礼来到寺庙。
姚盯盯全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