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消毒,在温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狠准地扎在了穴道上。
真没看出来,头发花白的霍老还有这种手速和眼力。
手指轻轻一弹,银针高频率地颤抖了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
温楚只觉得被银针扎的地方,有酸酸胀胀的感觉。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温楚觉得也没什么。
这么一想,原本有些紧绷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霍老看了一眼五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这才第一针呢,扎的地方也不是最重要的地方。
"五夫人,感觉如何?"
"可以的,霍老,继续吧。"
小白兔温楚傻大胆地让霍老继续。
沈知意将一切看在眼里,也不说话,而是坐得更近了,以防小花儿受不了了伤害自己。
第一根针粗细正常,第二根比第一根针粗长了些。
嗡——
第二根银针扎上震动起来,酥麻感袭来。
温楚懵逼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回事,还带不一样的感觉。
这次霍老也不问温楚的感受了,聚精会神地将一根根银针扎在他的身上。
温楚感觉自己被扎成了一只刺猬。
而霍老说的酸麻胀痛的感觉,互相搭配,轮番上阵,各种滋味他简直尝了个遍。
温楚痛并快乐着,咬着牙也不想打断霍老的针灸。
银针扎的部位渐渐向下,他的小腿以前根本没什么感觉。
久违的痛感让他欣喜,也增加了以后能恢复走路的信心。
这套针灸和别的不用,非常耗医者的精力。
针灸过了大半,霍老的脑门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霍老的徒弟赶紧给师傅擦汗,不能影响接下去最关键的几针。
"阿楚,还能撑住吗?"
沈知意拿着毛巾,给同样脑门出汗的温楚擦汗,满脸的不舍和疼惜。
看着小花儿痛苦,她真想让他放弃,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可她知道,小花儿有站起来的希望,绝不肯放弃。
如果这些痛苦,能转移到她身上就好了。
"放心吧,知意。我能行的。"
温楚语气有些虚弱,眼神却很坚定。
黑白的眼睛如此清澈,就像两颗耀眼的宝珠,让沈知意为之骄傲。
她的小花儿啊。
"好。"
沈知意拿着毛巾,继续给温楚擦拭新冒出的汗珠。
"五爷,五夫人,还有最后三针,会比前面的更痛苦,绝不能出差错,你们要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