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沉思片刻,“你同公主还有事要禀告吗?”
闻人棠是高絮落水事件的苦主,如今公主单独接见她,难保不会趁机说些什么,谢嘉认为自己还是提醒宋之遥一句的好。
宋之遥张了张嘴,她自然想到了高絮,可关于谋杀的猜想就是公主告诉她的,她现在去找公主,又能说什么?
小姑娘委屈地扁了扁唇,垂头丧气道:“算了,我们先走吧,公主若是传召,再来便是。”
谢嘉点点头,她不是多话的人,提醒一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宋之遥拒绝,她也没有再管的意思,两人一同出去了。
离开行宫前,一个神色匆匆的宫女追出来,向谢嘉行了礼,然后塞给宋之遥一个信封,附耳说了几句话,再次向谢嘉行了礼,这才匆匆离开。
宋之遥小嘴张着,震惊地看着手里的信封,半晌才回过神。
谢嘉无意多问,只是关切了一句,“没事吧?”
宋之遥摇摇头,收敛神色,两人作别后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
谢嘉心里还存有疑惑,今日宴席,公主好似不认识裴霂语这个人一样,明明之前游园时也算相谈甚欢,今天被留下来作陪的居然是她。
想到这里,她决定先去裴府问问裴霂语。
冯庆祥站在四方楼的包厢外,袖手看着行宫的方向。
居高临下的视角可以清楚看到,陪都东南有大量穿着轻甲的士兵进出,这些人是本地的驻军,能调动的,也唯有廖璇一派而已。
西洋镜一架,再拉近一些视角,便会发现,这群人里还有个格外引人注目的存在,那是个素色裙装的女子,神情冷淡,与身旁身形高大的中年人如出一辙,那中年人虎目狼视,灼灼地盯着士兵进出最为密集的地方。
街边走动的百姓喜气洋洋,远远地围观着街口,四方楼上下都能听到人们的议论声,说是温府尹找回了税款。
秦淮河的风缓慢拂过,似乎连多日阴郁的天都散去了冷意,叫人觉得浑身舒畅。
“......你是说,当时在你身边的有乔家人?”
朱挽宁抿了口自己的牛乳茶,若有所思,“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