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铣道:“唤你过来,是叫你说说关于行程的安排,锦衣卫有何不满之处?”
郭锦瑞道:“其他还是小事,只一件,明日到渡口登船,船只的安排几位锦衣卫的头目都不甚满意。照理说祖父与司徒将军一船,带三百人,公主与苏三小姐、程参将一船,带二百人加二百锦衣卫,剩下人坐第三船。可几位将领都不愿意去第三船,互不相服,将军可有解决之法?”
朱挽宁插了句嘴:“船只定了三艘?”
郭锦瑞答道:“是,考虑南行一路初初启程,不宜太过铺张,船只数量多在水路上也难以统一调度,紧急情况不好及时反应,故而可能要委屈公主了。”
朱挽宁摆手:“这有什么,劳烦郭公子费心了。”
公主已经表态了,司徒跃然不得不跟着说:“这只是小事,本官随后安排下去不就行了。”
挑起争端又沉默隐身许久的程炳忽然说:“司徒大人准备让谁来公主船上?”
司徒跃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你管得着?!”
程炳慢吞吞说道:“司徒大人看卑职这么不顺眼,难保大人手下将领不会有样学样,公主船上需要重点保护,若是锦衣卫首领跟公主亲卫不合,岂不是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朱挽宁想望天,望不到,就往车帘外远眺:听不懂思密达。
先不说这人自动把这二百五军营将士划为公主亲卫,单是其居安思危的危机意识就十分令人......肃然起敬!
不管司徒跃然怎么说,程哥坚持“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思想一百年不动摇!
司徒跃然还没回答,郭锦瑞又大着胆子插嘴:“先前经过廊坊时,锦衣卫有人去了秦楼楚馆,当然,学生能理解将士辛苦,可五军营二百人无一人去游玩作乐,这样的风气于行程不利,还望将军早日惩治害群之马。”
夜宿青楼,平日里也只说一声风流,可有任务在身时还去玩乐,难免有玩忽职守之嫌。
郭铣和朱挽宁同步挑眉。
一老一小默契喝茶,听不懂思密达。
司徒跃然眉心一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高大英武的男人咧嘴,笑容不见笑意,反倒有阴狠之意:“看来诸位对我锦衣卫意见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