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见林跟着纪春兰走进办公室,纪春兰道泡了杯茶递给木见林:“你先坐一会儿,南山书记可能要半个小时后才开完会。你来一趟不容易,我可以帮你见到南书记,但前提是你得把见南书记的目的告诉我。”
木见林喝了一口茶,说道:“纪主任,我就直说了,我找南书记要钱来了!”
“怎么,南山书记欠你钱了?”纪春兰奇怪地问道。
“纪主任,田忠林贪污受赌四个多亿,这些钱中的百分之八十都是他通过非法手段从册宁县城投公司拿走的,而城投公司的钱是以册宁县政府作为担保人从银行贷出来的,所以,这笔钱我们册宁县要拿回去还债。”木见林道。
纪春兰听完,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木见林,突然笑问道:“木书记,你脑袋没被烧坏吧?这种钱你也敢来要,真是太奇葩了。”
“纪主任,我知道这件事有难度,所以只得来找南书记了。”
“岂止是有难度,省纪委真要把这笔钱返还册宁那简直就是违纪违法,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退一步讲,就算南山书记和一铭书记肯担这个责,但这个口子一开,以后会有很多县市效仿,如此一来岂不是乱套了吗?”纪春兰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她说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木书记,听我一句劝,你回去吧,这件事千万不能由你向南书记提。田忠林虽然死了,但他涉嫌违纪违法的事省纪委指定我们第九纪检监察室彻查,现在还没结案,所以关于那笔巨款的事还没定论,你现在就跑来要回去为时过早。”纪春兰语重心长地劝道。
“纪主任,你看我人都来了,还是麻烦你带我去见南书记一面,就算被南书记”木见林不想就此放弃。
纪春兰叹息着摇了摇头,她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撞南墙,那我就帮你一把,现在南书记已经散会,我先过去探探他的口风。”
看得出来,纪春兰是个很热心的人,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将木见林晾在一边了。
十多分钟后,纪春兰返回办公室,脸上仍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木见林忙问道:“纪主任,南书记同意见我么?”
纪春兰露齿一笑:“木书记,你胆子真大,南山书记叫你马上去他办公室,是福是祸看你的造化。”
木见林站起身,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转身快步走出纪春兰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