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皇子,行刑的奴才们不敢下狠手,他这伤看似厉害,其实没那么严重,太医说了,都是皮外伤,养上十天半个月,也就痊愈了。
“那我呢?我被降位了,现在只是个贵人了,是这宫里地位最低的嫔妃了,皇上为了讨好皇贵妃,是一点也不在旁人的。”耿氏忍不住抱怨道。
“这倒也是,在这后宫之中,皇阿玛只宠皇贵妃一人,当然会向着她,额娘不必在意,即便您再伤心,皇阿玛也不会向着您的,等过些日子,儿子去向皇贵妃和六弟认个错,皇阿玛一高兴,没准就复您的位了。”弘昼说道。
耿氏:“……”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玩意?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额娘,您派人去瞧瞧四哥吧,他今日都是因为护着我,才惹祸上身的,也不知他如何了。”弘昼一脸担心道。
“人家比你少挨了十个板子,当然不会有大碍。”耿氏瞪了儿子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你四哥才该做太子,觉得你皇阿玛偏心,所以今日才跟疯了一样,针对小六?”
“是也不是。”弘昼故意卖了个关子,见耿氏不高兴了,才道:“儿子的确觉得六弟年幼,又是个小滑头,不够稳重,不如四合适,这才多说了几句,没想到手底下的伴读竟然会错了意,将此事闹大。”
“福煜才七岁,稳重不稳重的,现在可看不出来,我早就说过了,以你的蠢样,储位永远不可能落到你头上,算起来也与你无关,让你别瞎掺和,你偏偏不听,若因此丢了性命,便是咎由自取。”耿氏咬牙说道。
她的确很溺爱儿子。
以前吧,是觉得儿子反正不能继承爵位,不如高高兴兴长大,做自己想做之事。
进了宫之后,更是如此。
要保住命,就不能插手立储之事,纨绔一些也不打紧,别因为太出众,被人针对。
当然了,她这儿子本就不出众,不需要装,只要原形毕露就行。
“额娘,儿子是不聪慧,您也无需这般埋汰儿子吧。”弘昼一脸委屈道。
“我懒得与你啰嗦。”耿氏说着站起身来,命人送补品去景仁宫给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