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嬷嬷闻言一怔,片刻之后才道:“四夫人,奴婢都招,求您放过奴婢的家人吧,还有朱婆子,她对此事丝毫不知情。”
二十年的老交情了,她也不想朱嬷嬷因为自己受罚。
她也不知道对方为何找上了她,而不找朱嬷嬷。
其实,她们俩家中情况差不多。
她却不知,朱嬷嬷性子比她刚烈的多,还真不一定受威胁。
她胆子小一些,才成了人家的目标。
“说吧。”四夫人点头。
“奴婢的孙儿今年六岁了,在京中一家私塾读书,那私塾离我们的小宅子近,他平日里都是自己回去的,六日前,他久久未归,家人便出去找,结果私塾的先生说,他早就回去了。”
贾嬷嬷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夜里,有人把孩子的东西丢在院子里,那是他去读私塾时随身携带的纸笔和书,掳走他的人留了字条,让奴婢对年侧福晋下手,事成之后还回孩子,对了……还给了一百两银子,东西都在奴婢身上的荷包里。”
这些东西极其要紧,她一直随身携带。
四夫人闻言让人把她腰间的荷包取下,从中拿出了那个字条和一百两银票。
“你都不知指使你的人是谁,便听他们的话,对侧福晋动了手,就不怕他们诓骗你?”四夫人说着皱眉:“那种穷凶极恶之辈,会留着你孙儿的命吗?”
贾嬷嬷闻言面如菜色,片刻之后才掩面痛哭起来。
“遇到这种事,你早该报官或者告知侧福晋,请她替你做主,你倒好,还想杀了侧福晋和孩子,简直愚蠢。”四夫人说着站起身来,拿着东西去见年惜月了。
年惜月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正和莺莺说着话。
小丫头就躺在她身边。
母女二人搂在一起,头靠着头说着悄悄话,看起来十分温馨。
四夫人笑道:“二格格,四舅母陪你玩,好不好?”
“我想陪额娘。”莺莺搂着年惜月的脖子不撒手。
四夫人无奈,只好随她去了。
小丫头也是想额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