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得胤禛信任,许多事都是交给他办的。
等到第二日,船在码头停靠时,苏培盛立即拿了令牌去调兵,将那艘船拦了下来。
这运河有专门的驻军镇守,每个码头都有兵马,也有军船。
“王爷,奴才带人审问过了,他们是杭州陆家镖局的人,有人在陆家镖局下了镖,让他们派遣镖师一路跟着咱们,记录下我们的行踪,到了京城之后,将记录的册子送去城隍庙,自有人去那边取。”苏培盛问完后,连忙来回话。
“如此在意我们的行踪,还要把记录下的册子送去京城,十有八九是我那些兄弟们不放心我。”胤禛说着挥了挥手:“把人放了,让他们继续记录,册子送往约定的地点,你派人盯着些即可。”
“王爷,我们把人抓了审问,或许已经走漏了消息,再把人放回去,用处应该已经不大了,对了……他们并不知王爷的身份。”
年惜月和胤禛这次回京城,用的虽然是官船,但外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照我说的做。”胤禛挥了挥手。
“是。”苏培盛连忙去办了。
“人家只是派人盯着我们,应该也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或许……没有留后手,试一试也无妨。”胤禛看着年惜月,淡笑道。
年惜月点了点头。
“我只是好奇,究竟是谁这般关心我,派人盯着我的行踪。”胤禛端起了茶杯:“作为兄弟,我也得当面和人家道谢。”
年惜月发现了,这人现在虽然是笑着的,眼神却有些冷。
“不过你放心,那些人也只是打探我们的行踪而已,并没有下黑手,若真对我们出手……那便是不死不休了。”胤禛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他这话是对年惜月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是奉皇阿玛的旨意出来求神拜佛的,去了哪些地方做了哪些事儿,都派人专门记录了,回去之后也好向皇阿玛交差。
这三年来,他乖乖做个闲散王爷,没想到还是有人不放心。
不过话说回来,但凡他之前表现出对皇位的热衷来,今日迎接他的恐怕就不是监视,而是行刺了。
他那些兄弟们,胆子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