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月自己又想去,那就是两全其美的事。
结果才一个多月,那丫头就危在旦夕了,年遐龄是又气又心疼,偏偏陈姨娘责怪他不能为女儿做主,他说话自然就不好听了。
“老爷,如月她……”
“陈姨娘!”还不等陈姨娘把话说完,年惜月就打断了她:“姨娘还是少说两句吧,一切等见了三姐姐再说,说不定她见了姨娘,心里高兴,病就好多了,姨娘省省力气,好好去照顾三姐姐吧。”
这人可真是的,没瞧见阿玛已经要发火了吗?
陈姨娘听她这么说,抹了抹眼泪,不敢多言了。
说起来还是老爷偏心,今日出事的要是四丫头,老爷怕是早就掉眼泪了,哪里还会训斥人啊。
殊不知,年如月是去给人做妾的,又因为犯错被赶到了庄子上,也是年遐龄比较心疼女儿,还亲自赶了去,换做其他人家,指不定就派个奴婢去瞧瞧了。
年惜月他们赶到庄子上后,去了年如月住的屋子。
她是犯错后被罚到庄子上思过的,庄子里的人自然捧高踩低,不仅给她住着很偏僻潮湿的屋子,身边也只有春桃一个人伺候。
春桃一看到年惜月他们,就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陈姨娘就急了,嚎哭着冲到了屋里,紧紧抱着年如月:“我的儿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
此时的年如月,躺在榻上人事不省,脸色十分苍白。
“芸娘先去给三姐姐瞧瞧吧。”年惜月皱起了眉头。
“还不快让开。”年遐龄说完后吩咐跟来的仆妇:“把陈姨娘给我拉开。”
芸娘把完脉后,脸色有些凝重道:“三格格这是郁结在心又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寒气侵体,导致昏迷,奴婢先开一个方子,再给三格格施针,若这两日能退热,就无大碍了。”
“若两日内无法退热呢?”年遐龄连忙问道。
“那就用药慢慢养着,会退热的,三格格身体底子好,奴婢施针后,她应该能醒来,姨娘好好劝劝三格格,不能郁结在心,否则就算是小病,也会成为重症。”芸娘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