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胤禛和允禵一左一右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脸色都很难看。
“皇兄。”允禵跪了下来:“臣弟之前有些口不择言,冲撞了皇兄,还请皇兄恕罪。”
见额娘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太医又说她老人家活不了几日,允禵怒上心头,方才和胤禛大吵一架。
这会儿才有些后悔。
不管怎么说,人家现在是九五至尊,他也不想一直留在景陵。
他想回京了,哪怕就待在恂郡王府,没有差事,也比守陵好。
“口不择言?朕看你是越发大胆了。”胤禛冷哼道。
这臭小子方才说的那些话,简直大逆不道。
“朕看你是想一辈子待在景陵了。”
允禵闻言怒上心头。
胤禛这是在威胁他?
他又气又绝望,索性豁出去了:“皇兄,不管额娘做了什么,她也是您的亲额娘,您不让她做太后,已经让她十分伤心了,您这几年对她老人家又不好,自打额娘去了寿康宫,您从未探望她老人家,这便是您说的孝顺?”
“朕对她不好?”胤禛挑眉:“她若不是朕的亲额娘,就凭她昨日在中秋家宴上说的那些话,便是死罪。”
“还有你,一次次指责朕不孝,你以为朕不知你唆使额娘在宫里闹腾?”胤禛脸上满是冷意:“若不是你悄悄给她老人家传信,说你在景陵度日如年,她又岂会坐立难安,又岂会在永寿宫用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折腾人?”
这个混蛋,倒是把他自己撇的干净。
“若说不孝,你才是这世上最不孝之人,仗着额娘心疼你,为非作歹,你不仅不孝,更是不忠。”胤禛呵斥道。
看在他们一母同胞的份上,他也没想过要把允禵一直留在景陵,本打算过个两年就让他回来,人家倒好,不仅没有认识到他自己错在何处,还将一切怪到他身上。
“你和额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让朕寒心,你们若不是朕的至亲,坟头上早就长草了,朕如今留着你的命,你便该知足了。”胤禛看见他就烦,挥了挥手道:“来人,把他给朕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