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便宜儿子直觉的冷落感,温娇窘迫一笑,取出一张白纸,并指如刀,一眨眼就裁出了两匹白色的纸马:“前途险恶,你这马儿虽然是御赐,到底受不得这个波折,阿娘就给你牵回去了。这两匹纸马给你,换着骑,不比这御马差。”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意思,便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千里传音符,“这符可是龟蛇二将与阿娘下棋时,见阿娘输得凄惨,送给我的。阿娘也只有一对,分你一个。休说阿娘不疼你,以后记得常常陪阿娘说说话。”
玄奘终于开怀,拿着纸马和千里传音符纠结道:“谢过阿娘,只是这些东西该怎么用?”
悟空就着他手里抽了一只出来,吹了口气,之前那不过巴掌大的纸马飘飘落地,一滚,变作一匹皮毛如雪的骏马,鞍鞯俱全,神骏异常。悟空蹲在纸马脑袋前探头一瞧:“和张果老的纸驴有些像。”
温娇笑而不语。要不是唐僧的人设就是骑着白马,她真能给他弄一摞纸驴出来。一月一匹,不重样的。
“至于千里传音符么,向来都是成对的。师奶既给了出来,想是自己手头的那只已经是认了主的。师父把你的这只滴一滴血上去,也认了主,便可以随时与师奶说话了。”悟空指点道。
玄奘头一回感觉到收了这个徒儿的方便之处,降妖除魔的手段暂时未见到,可这百事通一般的伶俐着实方便。当下依言咬破食指滴了血上去,凑到口边,试探性的叫了声:“喂?”
几乎同一时间,他听到温娇的袖中响起了“喂”的声音,听嗓音正是他自己。玄奘被这神奇的一幕吓了一跳,温娇也因着他这吓了一跳而被逗了一乐:“这东西灵应得很,但凡你这头对着它说话,不管相隔天涯海角,我这头立时就能听到。只是你也不知我这头在做什么,贸然出声也是不好。这样吧,我们就定个时间,每晚的戌时三刻,你若无事,便与我这老娘亲说说话,如何?”
玄奘点头:“喏。”
接下来的日子里,玄奘基本每晚都要与温娇汇报几句当日的见闻。
“今日在荒野跋涉一日也不见人烟,悟空翻着筋斗去别处化了斋饭来,方才免了饥肠辘辘之苦。”
“昨夜遇上一群狼,孩儿未来得及动手,悟空一龇牙,那群狼便争先恐后地逃命走了。孩儿想让他下回别忙着赶狼,且容孩儿练练身手。又怕他笑我这个做师父的武艺粗浅,还要在他面前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