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都走了,连听晚抱住国师的胳膊,小声开口,“梅姐姐,我好想你啊。”
听到十分久远的称呼,梅沁雪眸子微惊,忙捂住她的嘴,“叫哥哥。”
连听晚眨眨眼,表示知道了,梅沁雪这才松开她。
连听晚问道:“哥哥,这么多年,你都在京城吗?”
“是啊。”梅沁雪顶着一张英俊的脸,大咧咧的岔开腿,坐在了石凳上。
连听晚看着她十分熟练的模样,想必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举止,也是,假扮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
梅沁雪藏在袖子里的手偷偷捏了个诀,这样就算有人路过,也只能听见两人的声音,但听不清她们说的话。
连听晚感受到她扔的诀,才肆无忌惮的问道:“那你怎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雪无大师了?”
见她好奇,梅沁雪解释道:“这无即是没,没字音通梅,所以雪无就是雪梅啊。”
“这样明显的暗示,在姜大少爷去清河村的时候,你就该猜到我的身份了。”
梅沁雪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真是棵笨连翘。”
连听晚撇嘴,“我聪明着呢,我那时候还没认全字嘛,再说了,谁能想到你还会算卦,你是在哪里学来的?”
梅沁雪娓娓道来,“我在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算命的老头。”
“趁他打瞌睡的时候,我偷偷翻看了他的卦书,没想到我竟因此开了窍,悟出了占卜之术的要诀。”
“刚到京城时,我每日举着招牌走街串巷,吆喝着给人算命,但没有一个人理我,甚至还有人问我去不去青楼里当花魁!”
“我百思不得其解,扔下招牌去街上转了一圈,这才发现算命的人都是男子。”
“我只好变幻成这个模样,算命摊子上才算有了起色,后来我凭着一手好卦,在京城中闯出了这一片天。”
梅沁雪说完,朝她挑了挑眉,“刚才过来拉你那个书生,是你的相好?”
被梅沁雪如此直白的问着,连听晚含羞带怯,“我们是打算最近把亲事定下来。”
“可他的命……”梅沁雪欲言又止,“算了,我尊重你的选择。况且这其中因果,也不是你我能改变的。”
连听晚追问道:“什么因果?”
梅沁雪随口敷衍道:“他把你捡回家即是因,你想嫁于他便是果,因果之事,自有循环,你就别问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