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庭泽看着他手里的桶,吩咐道:“正好你们带了水桶,快去把那坑里螃蟹装上,一会都钻沙里跑掉了。”
连听晚恍然大悟,“我说这螃蟹怎么不见多呢,原来都跑掉了,你们刚才怎么不说?”
姜庭泽讪笑道:“这不是怕你们两个跑下水,所以给你们找个活干吗。”
周寄欢捡起一个小石头,扔在了他身边,溅起了许多水花。
姜庭泽也不躲,还夸道:“寄欢扔的真远!”
郑修霖嘴角直抽抽,拉着白贤去了一旁找螃蟹,“白兄,我们不理他,有媳妇的人真是一言难尽。”
白贤笑了笑,“郑公子,这惧内的男子,一般都会有所成就的。”
“哦?你怎么知道的?”郑修霖疑惑的问道。
想到自己的哥哥,白贤一本正经的回道:“因为惧内的男子都是聪明人啊。”
郑修霖点头肯定,“你说的有道理,我爹就是这样。对了白兄,你家里几口人啊?”
提到家人,白贤脸上柔和了许多,“我们家有四口人,我进京赶考,我娘就跟着哥哥和嫂子生活,或许等我回去,就有小侄子或小侄女了。”
“你家在石山县附近吧。”郑修霖猜测着,因为放榜的时间不远,凭两条腿,实在是走不了多少路。
白贤回道:“是啊,下雨那日在客栈遇到你,我才出发两三日呢。”
郑修霖想起他那日的狼狈,又问道:“白兄,考中了举人,朝廷不是给了些银两吗,你怎么还想着徒步去京城呢?”
白贤平静的说道:“我母亲病弱,要每日吃药,虽然哥哥嫂嫂都有进项,但我还是要尽力让他们过得容易些,所以带的钱少了点。”
其实,白贤的娘给他带了不少银两,但他临走之前又偷偷留下了,身上只带了不到十两银。
只是白贤没想到,他省吃俭用的,最后却便宜了那帮土匪,幸好他的恩人又给了他十两银子,要不然他就真的一穷二白了。
白贤从土匪窝出来后,赶在天亮时进了城,随后他直奔书铺买了书,因为一日不看书,他心里就空落落的。
置办完要用的书,白贤只剩寥寥几两银,这才有了他去客栈找活,被郑修霖遇到一事。
郑修霖拍拍他的肩膀,“白兄果然让人敬佩,我相信你定能熬出头,考上进士的,到时你家里人一定会很欣慰。”
“承你吉言。”白贤笑笑,继续掀石头找螃蟹。
周明举起手里的网子,朝岸上喊道:“姐姐你看,我网到了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