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迷药的药效还未过,府衙里还未传出什么消息。

平静了两日,终于到了八月初七,万众瞩目的乡试。

在卯时之前贡院就开了门,萧知意他们走到时,已经有不少学子都进去了。

连听晚见萧知意还想唠叨些什么,她伸手,朝贡院的方向推了他一把。

“萧知意,去吧,一会该迟到了。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萧知意点头,和郑修霖在几人的目送下,带着超大号的考篮进了贡院。

在此之前,他与连听晚交代过了,若是有急事,就隐身去贡院找他。

萧知意和郑修霖进去之后,先递上了考引,又接受搜身检查。

搜检官见他们带的东西多,还特意多查了一会,但什么违规的东西都没搜到,只能放他们进去了。

给郑修霖搜身的搜检官和他旁边的同僚说道:“这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就是会享受,考个乡试还带这么多东西。”

那同僚回道:“害,这种一看就是来走走过场,糊弄家里人的。”

后面又来了赴考的学子,两人便闭了嘴,没再闲聊。

萧知意两人接受完检查,就分别被人引着,去了不同的院子,换上了统一的考服和发带。

随后他们拿着号牌,去了自己对应的号舍。

幸运的是,两人都没有被安排在离底号近的号舍,要不然还要闻着茅房的臭味答题。

萧知意抬头看了看自己要待九天的地方,墙约莫高八尺,深四尺,宽三尺,四处漏风。

还好他身子健硕,要是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在这号舍待几天,怕是要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他坐进号舍,打开考篮,里面包袱里的吃食都被搜检官掰开检查过了,如今七零八碎的躺在布袋里,让人看着就没有食欲。

还好他一向不重口腹之欲,填饱肚子就行。

希望听晚在外面乖一点,不要到处乱跑。

他想着,拿出了草纸铺在桌案上,又拿出砚台开始研磨。

另一边,郑修霖站在号舍前傻了眼,他早知秋闱艰辛,却不知号舍如此简陋,怕是连睡觉都得蜷起身子,这九天有的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