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超真正的杀招......那剑锋交错之时所炸开的点点火星,一时间这一粒粒的火星弥漫而起,忽然有一粒跃起,化作一道流星。
第二粒、第三粒、第四粒.......一蓬星子尽数显化。一霎间竟有漫天流星,各自燃烧,皆冲向天人。呼啸而来,铺天盖地,刺向一切归处的尽头。
什么天命?什么天予之?什么天发杀机,斩尽寿数?什么天人替天行道?
有的只是这人间的烟火,有的只是星星之火,有的只是这不屈的火焰,有的只是这从不断绝的薪火相传.......
那自由的风加速这火焰的流星,天人的银月斩碎一颗,还有一颗,斩碎两颗,还有一双.......
银月不断地斩击,切断,划过那些火焰的流星,那些破碎的流星同时也带走了银月的点点滴滴,银月在不断地缩小,但是火焰的流星却前赴后继,就如同一群人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不计生死和得失,唯有向前。
月亮总有消散的时候,而那点点的火星最终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他们在途中相互交融,相互叠加,相互汇合。
小小的火星变成了火苗,火苗再次升腾成了火焰,火焰被风吹烈,刹那间一团火球诞生,火球如同初升的太阳,在那一刻跳跃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法术和剑术的叠加,这是道则的具象化。
当太阳突然出现时,原本有些潮湿阴冷的镇塔内变得炙热无比。阳光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无情地照射在天人的身上。冷酷而强大无比、高高在上的天人,他的身体竟然开始逐渐融化!仿佛是被高温逼近的蜡像一样,他们的身体开始变软、变形,最终化为一滩滩滚烫的液体。天人原本拥有着无尽的生命力和超凡的能力,但此刻却无法抵挡太阳带来的恐怖热力。他们的肌肤渐渐融化,肌肉也失去了支撑力,骨骼开始崩塌。
一道红色的晶体从天人融化的液体之中悄然而去。
叶超此时才能分神按剑观望,虽然说这场战斗十分的短暂,但却是叶超有史以来最耗费心神的一场战斗,天人攻击的狠厉加上对掌握道则的运用和叠加,让他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自身战斗以外的情况。
场上,一身白衣的兵祖手中笔直地竖着一柄长枪,枪上的红缨随风飘动,猎猎作响。
而他的对面则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左女右。那名女子生得一副极美的容颜,但神情却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她的双手舞动着彩带,如同两条灵动的蛇一般,紧紧地注视着对面的兵祖。
再看她身旁的男子,身材高大威猛,然而其容貌却丑陋不堪,让人不忍直视。更为奇特的是,这名男子身上竟然长了六只手臂,左右各三只。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左侧和右侧的手臂各有一处从手腕处被某种锋利的武器齐根切断,鲜红的血液正滴滴哒哒地不断流淌下来。然而,这男子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依然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兵祖。
原本场上应该还有五道兵祖的身影,但此刻却踪迹全无,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此时在场上的兵祖,身上一直穿着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衣,如今却已被鲜血和灰尘玷污变换了样子。那白色的衣衫上,星星点点地沾染着一些污秽之物,显得格外刺眼。这些污秽之物似乎是战斗中的痕迹,又或者是他所经历的苦难的象征。它们静静地附着在兵祖的衣服上,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及他所付出的代价。
而苦觉那边,老和尚结跏趺坐在地面之上,脸色凄苦而且有些苍白。他的对面是一只硕大的怪鸟,大鸟双翅张开匍匐在地,翅膀之上羽毛艳丽无比,只是此时已经多有破损。大鸟的额头之上有一颗凸起的好像宝珠的肉瘤,肉瘤好像被什么东西击破,有七彩的液体涌出,大鸟悲鸣,其声悲苦。
“苦身!你的八部天龙众,只剩下了阿修罗和迦楼罗!还准备负隅顽抗吗?”
“咳咳.....”苦觉说完不知道是不是牵动了伤势,猛烈地咳嗽起来。
“苦觉师兄,你觉得你能够坐在原地靠着说话就能打败我吗?”苦身冷眼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
“迦楼罗看住你,我自身加上两名阿修罗也是三打二!谁占优势不是很明显吗?”苦身边说边转动自己脖颈和手腕,看来是准备亲自下场,收拾残局。
“莫要废话!要战便战!”持枪的兵祖用手中的长枪枪杆一顿地面,烟尘四散而开。
“苦身,莫要危言耸听!八部天龙众乃我悬空寺秘法绝学,别人不清楚,我如何能不了解!”苦觉停止了咳嗽,继续出言。
“如果你还有余力,刚才为何不下场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