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川州首府向南,是一片平原地区,此地自古以来就有川州粮仓的说法。
站在高处俯瞰,稻田就像一块块拼图,拼凑在大地的怀抱中。每一块稻田都有自己独特的色彩和表情。稻田间可以劳作之人的身影,或施肥、或除草、或打药、或查看水量.......
良田过去就是乡村居住的区域,全部都是齐刷刷三层小楼房,可见当地的富足,这里又离首府城不是很远。因而还有不少的游客闲暇到此来感受农家的风味,大人相互聊着自己印象中的乡村,而孩子只在意眼前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一大片一大片绿油油种满了稻子的田野,路边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和不时蹦出的昆虫。
白衣服的兵祖此时就这么悠闲地在田间地头踱着小步,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安详平和的画卷,没来由他脸上显出了微笑。
“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兵祖喃喃自语。
忽然间,万里无云,晴空高照的天空中一声声雷鸣响起,只见一团云气快速开靠近此地,田间劳作和游玩的人都抬头看向天空,除了那团云气什么也没有,看了一会儿不见异常,大家都继续着先前自己的活动。
兵祖走进一座茅草搭建的小亭之中,惬意地坐下。小亭的门口出现了一位满脸杀气的中年人手中提着一把造型古拙的铜鞭出现在了兵祖的面前。
“兵祖!你以为你躲得过去吗?”谭真人冷冷地看着坐在那里一脸微笑的兵祖。
“不知道谭真人这么大的火气是为了什么?”兵祖却一点也没有慌张,而是如平常一般的询问。
“杀子之仇,不同戴天!今天谭某人就要看看你这位传说中人物的手段!”谭真人一紧手中的铜鞭就走入亭子内。
“杀子之仇?是那些影卫的家属委托谭真人来找我算账的吗?”兵祖淡淡地看着眼前杀气毕露的谭真人。
“你少装蒜!我儿谭占难道不是你下得死手?”谭真人厉声高喝。
“真人听过血债吗?”兵祖却答非所问。
“什么意思?”谭真人停下了步伐,毕竟兵祖乃是过去的巅峰人物,由不得谭真人不谨慎对待。
“谭真人说是我杀了你的儿子,如果是真的,如果你的儿子是你的血亲,那么对于我们修炼者来说很好验证,只要从你们双方各取一滴血液,以法术催发,如果是我杀了谭占,必然有冤孽之气诞生,我想谭真人应该知道这个法术吧!”兵祖为了让自己束缚一些,调整了一下坐姿。
“你敢取血当场验证?”谭真人当然知道这个实用的小法术。
“有何不可!”兵祖说着话,把手指放在口中一口咬下,随即手指一弹,一滴鲜红的血滴漂浮在了两人之间。
谭真人没有想到兵祖居然有如此信心,既然对方主动让自己检验,谭真人也不含糊,学着兵祖的样子,一滴血液飞向了兵祖的血滴。
两滴血液在空中相互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茅草亭中,最后消散在半空之中并没有出现黑色的冤孽之气。
“真不是你动的手?”谭真人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可事实又明显地摆在这里。
“那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凌霄阁?”
“我说我恰逢其会,不知道谭真人是否相信?”兵祖信心满满地看着谭真人。
“哼!等我抓住另外一个人,我自然会查清楚的,到时候如果发现你有参与其中,莫要怪谭某人鞭下无情!”谭真人撂下狠话,转身走出茅草亭,身形一纵,消失在当场,天空上一团云气比来时还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叶超,就看你小子能不能渡过这次劫难,渡过去就是鱼化龙之变,渡不过去看来我还要再去找其他人了哦!”兵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漫步在当年他想要看到的世俗场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