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帮你换过药了,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宁远舟抱着手,看着任如意。
任如意看着自己肩上的披帛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放在了枕头旁边,然后她再看一眼自己肩膀,感觉得到被包扎过的痕迹,已经没有渗血了,但是还是隐隐作痛。
“公子,是您帮奴换的药?那奴的身子岂不是……”任如意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宁远舟知道她的意思。
不知怎的,宁远舟的耳尖上染上一丝绯红,他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是我换的药。这大半夜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其他人。”
“咳咳咳……”宁远舟咳了咳,“并且,我只是帮你换了药而已,其他的,并无半分僭越。”
任如意:“说到底,公子还是看了奴的身子。”
宁远舟抱着手,装作一脸的嫌弃:“就算如此,你可是白雀,这种事情,你还会放在心上吗?”
宁远舟皱着眉摇了摇头:“你不会。”
说完,宁远舟转身就逃也似的走到了门外,等任如意的目光看不到他之后,宁远舟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就被她的目光看得心虚了。
不过,他心虚个鬼呀?他真的只是帮她上药而已,又不是什么登徒子,上个药还要看全身。
反应过来的宁远舟迷之疑惑:自己不是去赶人走的吗?怎么人还没赶走,自己反而落荒而逃了?
看着宁远舟离开了,任如意立即不装了,她坐起身,看着肩上的伤。这是娘娘死后,除了义母,第一个替自己上药的人。
看来,这人虽然生性多疑,却怀有同情之心。只是,说的话很是气人。
不过,任如意打算想办法在这里赖上一段时间,等自己的百毒解药效消散一些再离开。
“咦,姑娘,你醒了。”此时元禄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他看见任如意坐了起来,好像好了很多的样子,打眼里的高兴。
任如意早在元禄进来之时,便换回一副柔弱的模样。
“多谢小哥。”任如意跪在床榻上,将脸埋在手臂上。
“哎呀,姑娘,不用那么客气。”元禄连忙将手里的汤药放在一边,然后上前扶着任如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