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又是谁,想通过我来投奔大明。”
作为蒙古投靠大明的一大“榜样”,这些年,想要通过阿扎失里的路子,向大明表达投诚之意的草原部族有很多。毕竟,投顺大明的草原部落,与没有投顺大明的草原部落,其中的区别,着实是有目共睹。
一边是生活凄惨,“打草谷”也打不进关内,还要时不时面临大明边军与徐家的清剿;另一边则是因为大明的扶持,在榷场与羊毛贸易之下赚的盆满钵满,每日里载歌载舞,几乎完全不用为生计发愁。
也就是北边那些冰封之地里的土鳖部落,才会被本雅失里和阿鲁台那两个蠢货忽悠,加入鞑靼妄想继续对抗大明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阿扎失里接见了这位前来拜访他的“故人”。虽说是接见,但其实,他也只是继续坐在椅子上喝酒而已。那所谓的“故人”,自然有他的儿子脱脱为他带入帐中。
至于是否失礼……为大明收服降服的草原部落,哪里有他喝酒这件事重要?
他几乎没有正眼去看那个被脱脱带进来的、衣衫褴褛、将毡帽帽沿压的低低的帽子。只是用余光一扫,他就断定了,这一定是一个草原上的小部落的头人,想要走他的路子,向大明表达忠诚……
这让他万分的不屑。
“牧人阿鲁台,拜见伟大的辽王阿扎失里阁下。”那“牧人”走到近前,似乎没有闻到阿扎失里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味,仍旧不卑不亢的下拜道。
被“辽王”这个词语给吸引了注意,阿扎失里终于于肯正眼看向这人一眼,有些诧异的开口:“你……刚才叫我什么?”
“等等,你说,你叫阿鲁台?”阿扎失里努力眯起惺忪的醉眼。
“是的,伟大的辽王阁下。”“牧人”干脆摘下了自己的毡帽,帽沿之下,一张如狐一般的脸颊搭配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阿扎失里与脱脱两人,俱都面色大变。阿扎失里更是瞬间汗湿了脊背,连醉意也随着大汗而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