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臣与周王殿下尚有赌约……”
“等玉米亩产出炉?那要误了多少事?”有官员斥道。“如今,凤鸣洲金山堡内留守的我汉家移民不足百人,正翘首以盼我等故国驰援,助他们站稳脚跟。而伱等却以莫须有之罪名,意图构陷、阻挠海事。若是害死了那些移民,你练子宁该当何罪?”
这官员原先不过是个中立派,如今却是言辞激烈,正气凛然。练子宁心知此人必是那些心急商人的代言人之一,好在他早已做了准备,出言道:“如今方值开春,冰雪未化,即便要出海,也不该在此时……”
“我说的是先要嘉赏将士。出海一事,当为我国朝一大善政,如何能如此搁置,教人寒心?即便不立即再次出海,也该将将士们应得的赏赐与荣誉先下发为宜。”
练子宁还未回答,御史之中,便有人站了出来,将这位官员说的话顶了回去。一时之间,朝廷上唇枪舌剑,海事与保守两派当着老朱的面,竟就这般你来我往了起来。老朱冷眼旁观了一会,忽而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只留下两派官员,在这朝堂上面面相觑。
“……恭送陛下!”
直到老朱的身影完全转出了奉天殿,练子宁这才回过了神来。刚才一统论战,他已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因为他发现,昔日与他一同站在保守立场上的同僚,今日有大半选择了不发一言。
出海凤鸣洲一事,似乎已渐渐形成了大势,开始势不可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