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白了,爹。”话题终于从铁铉身上移开,朱棣精神一振。“那人是吏部尚书詹同手下的门客,说要报他的知遇之恩,这才煽动书生,去国子监堵门的。”
“据说,詹同为了此次恩科的事愁的直上火,齐德见恩主如此焦虑,这才自作主张……”
“哼,自作主张?”老朱不屑冷笑。“好一个忠臣义士,既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又何必装出这副模样?”
“老四你去,马上领锦衣卫,立刻抄了詹同的家。今天敢在咱的眼皮子底下使小聪明,明天就敢骑在咱头上作威作福!”
“另外,给咱传达给京中官员,敢明里暗里阻挠恩科考试的,一律下诏狱治罪!”
“……是。”朱棣点点头,挎起刀下去了。
“爹,惩治詹同,终究只是治标之法。”朱标开口了。“没了一个詹同,还有千千万万的清流文官。”
“他们操纵舆论,抹黑恩科,这恩科就办不起来。”
“依我看,还是要处置好这个问题,才能把恩科真正办成。”
“无妨,咱早就有了办法。”老朱一脸胸有成竹,脸上甚至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神色。“咱倒是要看看,这些所谓的清流官儿,究竟能不能一手遮天!”
……
铁钟独斗诸书生的故事传遍坊间,国子监的恩科录名人数有所回暖。但也仅仅只是回暖而已,毕竟这故事更多是在底层百姓之中流传,中层的读书人们,对这个故事大多嗤之以鼻,不愿相信。而百姓们虽然对这故事推崇备至,且渐渐的开始支持新学,但平心而论,他们的支持对恩科报名人数的影响终究是有限的。
毕竟科考这种东西,说白了还是与读书人们,更加息息相关一些,与底层不识字的平头百姓,暂时还没有太多的关系。
但很快,宫中针对此次恩科又传来了新的旨意,这道圣旨很简单,甚至只有区区的一行字,可就是这一行字,却在儒家士林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老朱在圣旨里说了,但凡此次恩科得中、任职新设之税务司者,一律封税务司使,秩六品!
六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