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却不料,老朱只是摆了摆手,万分霸气的说了一句。
“咱倒是想看看哪一个猴崽子,敢对咱龇牙!”
……
日子飞逝,这几日,宫中似乎也完全忘记了加征商税的事,一切都变得平静了下来。老朱不再死磕商税,转而关注起国子监的事来。在皇帝的高压下,国子监诸监生可谓是被折腾的欲生欲死,许多坚持理学的儒生纷纷退学,如今的监生可谓是十不存一。
对此朱肃表示毫无所谓,不过随着宋濂、刘伯温两位大儒的加入,国子监的生员流失可算是稳定了下来。不过即使在刘伯温的管理下,国子监依然增加了许多如术算、天文等等的必修课程,搞的幸存的诸生也是苦不堪言。
慢慢的,时间来到了初二这一日。夜色将近时,一群勋贵们便乘着一辆辆华贵的马车,来到了宫门前。他们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就如同参加一个寻常的饭局也似。丝毫不知稍候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哎,这不是李相嘛!”
“这些日子窝在家中,不知在忙何事啊?莫不是和我老费一样,新纳了几房小妾?”
平凉侯费聚醉醺醺的拉住了李善长的手臂。李善长才刚从一辆简朴的马车上下来,骤然听到费聚的这个称呼,不由给吓得汗毛倒竖,忙用力想扯掉费聚的手:“平凉侯……平凉侯怎现在就喝醉了。”
“老夫早不是相国了,现如今大明无相,怎可以相字呼之?僭越了,僭越了!”
那一日李善长延请诸勋贵之后,回到后宅就看到了李祺脸上带着伤回来,然后就从这个孝顺儿子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被告知了皇帝的事。
按理来说,他李善长只是做个中间人,所行也多不违背律令,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如此妄动。但不知怎的,知晓了此事被老朱知道了之后,李善长如同当即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此前所有的算计衡量,竟都变作了无物一般,脑海里只余下了老朱冰冷的眼神。
之后李善长便立即四闭府门,虽然也没有锦衣卫在门外把守,他也始终谨遵老朱的吩咐,韩国公府所有人如非必要,全都不再出府一步。
今日进宫,还是李善长这些日子以来第一回出门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