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你们做什么?”朱肃没好气的摆摆手。“是本王疏忽大意,未料到会冒出这么个有关张之勇的勇将……”
“早知道就多带些劲弩了。”说到这朱肃就有些郁闷。因为那巨汉冲阵的关系,河上与北岸出现了空隙,有不少贼人趁势上岸逃走了。这与他斩尽杀绝的最初战略目标相悖。
“那贼子,究竟是何人。老五,他仓促之间,定然还来不及走远。我们不如发下海捕文书,定要杀了他泄愤……”
朱樉方才被那人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此时心中犹自震栗。他羞于承认此事,遂带着些恼羞成怒向朱肃建议道。
“那人那样高强的武艺,就算下了文书,又有谁能捉他?”朱棣摇了摇头,他方才亦被吓唬到了,但此时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欣赏与雀跃。“此人如此勇武,奈何从贼!若能为我大明所用……”
“他应该不是贼人的人。”朱肃摇了摇头。“那人虽然勇武,却只作寻常小卒打扮。张家余孽虽然愚蠢,但以他这般武艺,怎么可能会在其中蒙尘?”
“况且,一直跟在常二哥身边的太仓卫指挥使蔡本也说过,此人虽打伤了常二哥,却并不下杀手。只是搅的军阵大乱,随即夺路而出。后来上岸夺马之后,应该也是佯作欲取主将的架势,教王卫们投鼠忌器。一待王卫们乱了阵脚,他便毫无留恋的拨马而走。”
“这样看来,倒不像是为了贼人卖命,更像是为了脱身,迫不得已出手……”他摸着下巴,仔细思考分析着。
“唔。确实。看那人身形,似乎也有些年岁了。”朱棣亦摸着下巴。“说不定,还是个成名已久的人物。”
朱肃和朱棣又思索了一会,依然没有头绪。此时天已将亮,经过这一夜,兄弟三人已然是饥肠辘辘。饿着肚子思虑着实伤身,朱肃三人便干脆先不想那些,先命人带着医官探视过常茂,确定常茂只是昏厥,于是再各去沐浴更衣,而后再填饱肚子上床休憩不提。
战后诸事,自有魏观茹太素等苏州一众文官办理。
直睡至日上三竿,朱肃方才悠悠醒转。才刚起身,一直守在门外的狗儿便入内禀道:“殿下,魏知府等人有要事请殿下相商,如今已敬候您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