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方孝孺神色一正。“学问并无年纪之分。孝儒此来,是真心想拜在师尊门下。此诚心天地可表,又安能不诚心敬奉您呢。”
“那……至少莫要叫师尊吧。”朱肃擦了擦汗。师尊这词,实在是太过中二了些。他颇有无从消受之感。
又安抚了两人一番,从言谈中方得知方孝孺因为朱肃留下的问题,数夜未眠辗转反侧,最后更是取消了原定的行程留在此地,只为学得朱肃的学问。
二人迫不及待问起纸为什么能够烧水的原理,朱肃便浅浅的将燃点、熔点、沸点的概念告知了两人,两人听得似懂非懂,更觉格物之学学问高深。
回到后院的朱肃立马叫来了祥登,命其次日将庄头及老兵中的头目召集过来。第二日一早人便来了,庄头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老兵的头目是一个独眼的彪悍汉子。
“本该在初来乍到之时就召见你们。现在方才得见,是本王疏忽了。”朱肃示意二人坐下奉茶。
“不敢!能得见王爷,是小人三生有幸,哪儿还敢怪罪王爷疏忽。”叫王贵的庄头挤出一副笑脸,脸上的沟壑都显得深刻了几分。
倒是那个叫武亭的老兵,只是默然的行了个军礼,眼神中带着的那股木然让朱肃不由得侧目。
“今日让你二人前来,是想了解一下庄子的情况。”朱肃看了几眼武亭,将心中疑惑压在心底,转身去问那个看上去有些油滑的庄头。“老王头,你是这里的老人了。和本王说说,本庄的租税如何?可还算重么?”
此话一出,那个叫王贵的庄头脸色顿时一白。
(本章完)